“莲澈大师,你说月桂老祖为什么非要你留下,又为什么不对你明说呢？”似乎一场单方面争执后，两人关系亲近了很多，此时走莲澈旁边玄晞明显比前些天和他相处时候放开很多。

“要我留下大概和那朵黑莲有关吧,至于为什么不明说，应该是他觉得说了我不会答应吧。”看了一眼显得轻松欢很多玄晞,莲澈微微一笑：“我并不很乎辈分，不必总叫大师。”尊称听得多了，有时候也觉得腻。

“哦，那莲澈你会答应吗？若是月桂老祖直接问。”大概会答应吧，玄晞就没见他拒绝过人。

“不会！”哪知道答案却是否定。

“诶？为什么？你先前不是说修行哪里都没有关系吗？”而且明明不乎样子,为什么要拒绝。

“现虽然人族妖族并不很大矛盾,但空泽寺毕竟是从人妖大战时就存,寺规里就有不得结交妖魔这一条。”

“所以还是我连累你啊！”玄晞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愧疚。

“现这样倒是无妨。”为了责任留下和为了妖族留下虽然结果一样，但是性质上是完全不同，师傅也不会和他计较这些。其实应该说以莲澈境界和作用，空泽寺里没人会和他计较这些，只是寺规既然那里了，他便会遵守。

“那么，你自己是怎么想呢”玄晞总觉莲澈行事有些像被设定好那样，遵循着一定准则，但却看不出他自己想法。

“嗯？”似乎是有些奇怪玄晞为什么会这么问：“我为什么需要怎么想？你自己不是也说，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自然是只需要做该做事。”

“可是不会好奇吗？这里原先境主毕竟是你母亲，而且月桂老祖和境主看起来很有交情样子。”

“没什么好好奇，而且他们交情和我有什么关系？”这并不是什么抱怨话，而是完全真诚叙述。

“所以这就是你问题所。”他们已经不知不觉到了月桂树下，听到莲澈这样说，月桂老祖就直接插话道：“莲澈，若明日便是你死劫，你会如何？”

莲澈沉默了下来，他看上去是很严肃考虑这个问题，然后又似乎是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考虑问题：“为我自己念一遍往生咒吧。”他好像是终于想到可以做什么了。

“那若明日是你师父死劫呢？”月桂老祖又问。

“念遍往生咒吧。”既然前面已经想到了标准答案，这次回答就利索多了。

玄晞旁边听得都要扶额长叹了，面对自己还有至亲之人死劫，他能想到就是淡定念一遍往生咒吗？哪怕你说念一千遍呢，那听上去多少有诚意点。

“所以生死你眼里是什么呢？”

“该生时生，该死时死。”莲澈语气里有微不可查郁闷，这问题实太无聊了。

“你这说法倒是和他很像。”月桂老祖地叹。

他本就是自言自语不指望回应，但莲澈却直言；“你说他是指这棵月桂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