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是在第二天下午打开的,陆文披着浴袍走出来, 反身将房门留一道虚掩的缝隙, 挂钟显示三点整,午后的阳光洒满了客厅。
他先倒一大杯水灌进去, 腰带松垮地挽着, 吞咽时胸膛在半敞的衣襟下起伏,绕到沙发前, 一弯腰发现地毯上有一块白色污渍。
陆文伸手摸了摸,是干涸的奶油, 转念想起瞿燕庭掉在这儿的白桃大福……他瞥向猫窝,对上黄司令无所畏惧的眼神。
陆文踱过去,蹲在黄司令面前小声说:“是你偷吃的吧?一盒四个大福, 他吃三个你吃一个, 合着没我什么事儿?”
黄司令懒得鸟他, 在窝里翻了个身。
陆文冲毛茸茸的背影继续说:“你这什么态度, 你还不接受我啊?昨晚你也听见了,我已经和你的铲屎官……怎么说呢,成为了事实夫妻。”
扑哧, 他自己乐了,伸手揉黄司令的屁股:“那种感觉你能懂吗?哦,你没蛋蛋了,我语文不行真的形容不出来, 就是太、太……”
陆文憋了会儿:“太他妈爽了!”
睡醒后的慵懒退去, 陆文自顾自地回味昨夜的美妙, 极度上头,守着猫窝强迫黄司令听他讲:“根本控制不住,弄到天都快亮了,我知道自己行,但没想到我这么行。”
他被阳光晒得微微出汗,这才察觉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汗液混着□□,于是进浴室冲了个澡。
瞿燕庭还没醒,侧趴的姿势伏在床上,呼吸绵长,棉被捂得很严实,露出的一双瑞凤眼有些红肿。
陆文洗完澡无所事事,体力消耗巨大,不至于虚,但饿得够呛。他仰在沙发上翻外卖软件,想吃高热量的,点了炸鸡披萨,又在甜品店要了巧克力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