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自在。

她不由得放轻了呼吸声。

郑晚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是的，还有你呢。”

郑晚的工作性质也就决定了别人双休日时，她都要照常上班。

方子雨心虚，还以为她看出什么来了，脸也跟着红起来。

所以，那些拒绝陈端的那些话，也都是出自真心。

郑晚看着她，忽而笑了一声。

再想起陈牧刚离世时她浑浑噩噩的那段时光，也已经很远很远了。

“郑姐，有个新客户过来了。卢姐没空，说让您招待。”

她还是开始了新的生活，也从那段伤痛中彻底走了出来，如今离丈夫的忌日不过一个星期，那已经不再是令她神伤的日子。

可她的心思不在这上面，面对这些或温和或执着或更年轻的男人，她心绪平静。

也是此时，她才明白过来，美容院的前台说她是最受欢迎的顾问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充分能明白为什么陈端失魂落魄，为什么他还想继续。郑晚比照片中还要美丽，今天的她只穿了简单的宽松毛衣，下面是牛仔裤，一头长发随意挽起，脸上的妆容也很清淡，但就是令人目不转睛。

如果是十五岁的郑思韵，她兴许真的听不懂这话深层次的意思。

郑思韵一手托腮，幽幽地说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全心全意死心塌地对您好，又不求什么回报，不需要您付出什么，只要您愿意多看他一眼就行、你也喜欢的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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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母亲，是会让人放低戒心的。

“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先做一个皮肤测试。”郑晚说，“我们再根据您的需求给您一些建议。今天客人比较多，美容师也都忙着，要是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留个联系方式，等这边空了，我再给您约时间。”

星期六一上午，她都没歇下来。客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值得开心的是，今天又有好几个新客户开了单，她每个月最后的工资也跟绩效挂钩，喝水的空档，她抽空在脑子里算了一下，唇角扬起。

本来她就不太喜欢这样的行为，可她也理解老公对陈端的愧疚。

马上要换季了，商场的冬款也上市，她想给自己还有女儿添置一些新衣服。

方子雨坐在一边，手捧着一次性纸杯，怔怔地看着郑晚朝她而来。

郑晚身上的气质很独特。

她看不大清楚郑晚的神情，只见车门被打开，郑晚上了车。

方子雨愣愣地，“好的。”

方子雨离开美容院后，又在附近转悠。

郑思韵扑哧笑出声。

等快六点时，她才准备坐地铁回家。美容院离地铁口并不远，她正好路过。

片刻后，她看着郑晚走了过去，弯腰，黑色轿车的车窗开了。

隔着一段距离，她看着郑晚下来，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

生活还是有盼头的，也别有一番滋味。

她是一个十几岁孩子的妈妈，其实母性气息并不浓重，但一切都恰到好处。

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就好。

孙薇走进办公室说道。

短短十来分钟，她将自己一个月的薪水安排得明明白白，最后还能剩一两千作为旅游经费存下来。她想着，等女儿中考后，她积攒了很久的年假也一起休，到时候带上女儿还有父母出去旅游。

郑晚放下马克杯，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头发，脸上挂着和善热情的笑容走出来。

“他在南城墓园。”

车子重新行驶。

越是节假日，美容院的生意也就越好。

“可以的。”

郑晚也学着她的语气说，“有。”

就这样。

她看着这辆车从她身边经过，看清楚了车标跟车牌号，她感觉到熟悉，正好手机响了，是老公打来的，接通后，听着那边的问话，她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若有所思地问道：“老公，你有没有见过一辆迈巴赫，车牌号是……”

郑晚不知道同车内的人说了什么。

可她的身体里是二十多岁的灵魂，对于这话她深有同感。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郑晚的声音轻盈，她说话时，会看向方子雨的眼睛，真诚地同她对视，“您今天过来是想了解一下，还是直接体验？”

她明明都没跟郑晚说上话，却笃定，郑晚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妈妈。

笑过之后又觉得伤感，“妈妈，您忘记还有我呢。”

方子雨失神几秒，低下头掩饰般说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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