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哪怕在这里答应了郎锦,又能如何呢?以我现在的目标,是不可能安定在一个小小的南河村的。我已经成为了一名地葬师,但是郎锦却不清楚我们张家的地葬师需要背负怎样的责任。
断子绝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没有任何抗拒的可能性。我看着郎锦有些茫然的模样,那张小脸依旧美的不可方物。可越是如此,我心中的遗憾也就越大。
这样美丽单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我真的忍心去糟蹋吗?答案是否定的,一旦跟了我,她就要过上一段过于特殊的人生……
最终痛苦让我找回了冷静,我轻轻一笑,然后把郎锦给拉了起来,她显得有些慌乱了,不知所措的样子看的我有些心疼。她或许不知道我为什么在一瞬间就变化了态度吧。
我说咱们该回去了,离开的时间长了大家会担心的。然而在我转过身的时候,郎锦却是从后面一下子抱住了我。我们久久无话,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郎锦的这一份情感。
过了一会儿之后传来郎锦轻轻啜泣的声音,我有些慌乱起来,急忙转身,发现郎锦那晶莹的泪珠扑簌簌的滴落下来,我手忙脚乱的拿出手帕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郎锦一直伤心的望着我,许久之后哽咽的说,小君哥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因为我是深山里的村姑。我用力摇了摇头,说并不是这样的,绝不是因为嫌弃你,只是……
我只是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合适的答案——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告诉郎
锦,我是个背负着诅咒的地葬师。于是最终我还是以年龄作为理由搪塞了过去。
我告诉郎锦说,你现在毕竟还是个未成年,这种事情咱们等以后再说吧。郎锦低声说小君哥你不用哄我的,我们还会有以后吗?你离开了以后,真的还会回到南河村吗?
我被郎锦问的是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这时郎锦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说,小君哥,你不用有任何罪恶感的,我们南河村的女孩子,十五六岁嫁人生孩子的比比皆是,这在这里是很正常的。
说着,郎锦一把抹去了脸上的泪珠,然后显得有些羞涩的和我说,她其实也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也该开始找自己的如意郎君了,所以她才会如此主动。
我心中一阵愕然,心想这种早婚的风俗在深山之中居然是得到了保留,不过也难怪,毕竟这里是和外界几乎断绝了联系的地方。我说我在离开之前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的,但今天咱们就不说这事儿了。
郎锦轻叹了口气,显得还是有些失落的样子,小声嘀咕起来,小君哥你要是现在答应我的话,你现在想对我做什么其实都可以的……
我听到郎锦
的喃喃低语,心脏差点儿直接从嘴巴里蹦了出来,之后看着郎锦一个人幽幽的走在了前面,望着那包裹在紧身单裤下的,如同青苹果一样的翘臀,我心里莫名有些后悔了起来……
过后,我望着天空忍不住深深感慨道:“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东西……”
可当我们回到宴会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喝的正嗨,根本就没有发现我和郎锦回来了,毕竟参加宴会的人多达上百人呢。路过我们之前的桌子的时候,我发现大江和王二麻子都不见了。
朝着四周找了一会儿才发现大江和王二麻子已经和其他桌的人已经喝了起来,他们现在忙着跳舞唱歌,完全没有发现我们。
郎锦在四处找了一下,然后回到我的身边拉着我的胳膊说,她没有发现父亲的踪影。我心中好奇,拉着郎锦再次找了一圈儿,当真就没有发现王冲他老人家。
本来还想问问村长呢,但是村民们说村长因为喝多了已经去休息了。
我就带着郎锦一起朝着村长家走去。快要到了附近的时候,我看到村长家里的灯光微微亮着,轻轻敲了敲门,门一开我发现开门的居然是王冲他老人家。
我这好想还是第一次正式和老人家面对面的站着,哪怕瘦了一圈,这巨大的体格看在我的眼里也是十分的吓人,我紧张的不免把脊背直了起来,身上的肌肉也是开始渐渐僵硬。
郎锦对父亲还抱着怒气,似乎就做给他看一样,整个人一下子就搂住我的胳膊贴上来,小脸高高的抬着,一副绝不退让的样子。我生怕老人家误会什么,一拳直接打过来,心里一直慌慌的。
但是他只说了一声进来吧之后就转身进去了,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神色变化。进屋子以后,我发现村长还没有休息,似乎和王冲猎户两个人喝着小酒来着,亮着橘黄色灯光的小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