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发现文字缺失,关闭/转/码/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阅读这件事对村长来说算是当头棒喝,而他也想以这件事作为契机,让自己从此就戒掉大烟,但是事情哪里会有那么容易呢。从以前开始,大烟这个东西就是人们所深恶痛绝的。
一旦沾染了,就绝对戒不掉。村长以前还只是觉得是一句戏言,但是现在不知不觉之中却已经是戏中人了。病秧子女人的死并没有彻底让村长觉醒过来,很快,他开始去寻找新的伙伴。
说道这里时,村长对我说,关于地葬师的诅咒,就是接下来碰到的这个人告诉自己的。当时他为了寻找伙伴,找上了那群在砖瓦房里一起吸大烟的家伙。
但在村长去的时候,人数已经是比一开始少了不少,有些是死了,有些是走了,还有一些是因为没钱来不了了。那些每次都带着黑箱子来的人,自然就是贩卖烟膏的家伙。
而由于一个烟泡只能吸两口,所以人数就算少了,七八个人要抽一个烟膏是远远不够的。大家都是一起出钱,然后大家一起吸。但是村长很快就厌恶了这个做法。
因为当时是大家一起出钱,所以根本就谈不上什么享受,为了不吃亏,每个人都是拼命的吸,一口接着一口,甚至有不少都是因为过量直接昏了过去。
一个人吸大烟虽然快活,但却比不上和同伴一起吸快活,这也是他一直出钱去找病秧子女人的原因。那个病秧子女人虽然没有姿色,但是仅凭陪着抽大烟的服务,应该也是有不少的回头客的。
不然的话,又怎么会迎来抽大烟抽到死的凄惨结局呢。村长从心底深处害怕自己变成那个样子,但是他却根本就无法戒掉,白天干活的时候心里都是跟猫爪一样。
他自己也可以感受到来自于身体的清晰的变化,他的身躯日趋消瘦,同时精气神也是越来越差,被称作是老好人的性格也是变得越来越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情况也是与日俱增。
理所当然的,包工头撤掉了村长的小队长的身份,甚至还警告了他不要碰不该碰的东西。但是对于一个瘾君子来说,这些都不过是屁话而已。
村长还有不少的积蓄,这些都是他前些年一丝不苟的攒下来的血汗钱,他忘记了普通的金钱感觉,甚至也忘记了做正常人的感觉。
只要是为了烟膏的话,他就买,接连不断的买,然后就横躺在椅子上,床上,眯着眼睛,咧着嘴,淌着哈喇子,两眼迷离的在快乐乡之中漂游。
可是,当烟膏的作用过去,重新清醒过来的时候,那种沉重的疲惫感,深入泥潭的绝望感总是让他伤心到痛哭出声。或许正是未来减轻这种从幻觉之中醒过来事的痛苦,他才主动去寻找了一起抽大烟的伙伴。
要说村长找到一起吸大烟的伙伴还是个偶然,那天他恰巧忘了带钱,于是就没有钱可以买烟膏。可以烟瘾上来了以后挡都挡不住,没有办法,他只要到那砖瓦房附近去寻找人家扔掉的烟膏。
这已经被吸完的烟膏再吸也没有意义了,但是村长已经顾不上这些,就抱着这玩意深深的吸着,至少还能让自己产生一丝丝的安慰。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干瘦矮小的男人对村长提出了邀请。
他穿着眼神灰白相间的长袍,看那打扮,既不是工人的打
扮,也不是城市人的打扮,硬要说的话,他倒是更像从道观里下来的道士一样。而且身上还带着不少的珠宝。
可当时村长的烟瘾已经犯了,哪里还有时间去观察对方的着装打扮,见人家愿意免费和自己一起分享烟膏,他当然是没有理由拒绝。
而这个人说他刚来此处没有多久,不太熟悉地点,于是村长就带着他到一个小胡同里最为便宜的旅馆了。以前他经常和病秧子女人一起在这
里躲起来吸大烟。
也不得不说,有个人一起陪着吸的感觉着实不一样,不仅吸的时候快活,吸完了之后重回现实的时候,也不会让人过于绝望。重新清醒之后村长发现对方的诡异之处,于是便询问他的身份。
这个人说自己的职业和身份就是说了他也不会信,所以还是等以后有缘再说吧。村长本身也不是对他十分感兴趣就没有继续问下去。村长说这次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下次我带着一起吸烟膏好了。
很快,两个人约好的再碰面的时间到来,他们再次来到这个小旅馆里吸大烟,当然,这一次是村长买的烟膏。一来二去,两个人也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关系,在村长看来,他们并不算是朋友。
因为只有在抽大烟的时候他们才会聚在一起,而也不询问对方的身份,这样一来关系自然不会变近。这个时候村长已经和工友们没有了什么共同语言了。
甚至包工头也发现了他在工作中的力不从心,表达出了要赶人的意思,这对积蓄已经只剩下了原先的三分之一的村长来说是近乎绝望的处境。但是,他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