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在他们眼里，左清月的存在，就是玷污了千玺真君和清衡真君等人的清誉。

左清月反而不理解她的震惊，不过齐月怪异的眼神，倒是又让她回到了以前那种说什么都说不清的情况。

“我是说真的，我当初也没想到我被千玺真君抓了，去睡了一觉，就突破了……”

千玺真君在整个修仙界都是赫赫有名的一位真君，他出了名的不近人情、铁面无私。

做人从来都是苦大于甜，火灵前世抬胎，她有想过转世成人会这么憋屈难受吗？

在齐月愈发凉薄的眼神下，左清月终于声音低了下去，没再说出更让人生气的话。

“我为什么，会想投胎成人啊？”

左清月眨了眨眼，毫不在意地道，“就那样啊，跟真君睡了一觉就突破了，你要不要……”

她摆摆手解释道，“就是普通的睡觉，没发生什么关系，真的。”

左清月没想到她这么犟，走了一趟同悲道后，眼泪愣是一颗都没掉出来，而且整个人反而一下子更沉默了。

“可修为低时心境要更加注重，不然等到要突破元婴时，你的心境有瑕，结成元婴后，那元婴的品质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她这样难受，左清月不由地回想起自己以前。

不过，齐月在左清月鼓励的眼神下，还是走进同悲道。

那股压抑的绝望，和无处发泄的愤怒，让得齐月差点没跪了下去。

可齐月却觉得，自己即使去了同悲道，也哭不出来。

从同悲道出来后，齐月缓了好久，给自己喂了四五颗冰心丹后，才勉强平复下心境。

“这就是无极宗的问道谷？”

左清月说着，给齐月指了一处地方，“我看你心里装着事，你去那里，那里可能更适合你。”

齐月虽说没哭，但一开口，声音却是有些嘶哑，显然那些事对她来说影响依旧很大。

她有些局促地站在一边，不敢再说话。

“听有些像合欢宗的红尘鉴。”

见齐月情绪还是很低沉，提不起精神来。

而左清月在那边却顿时恍然，“也对哦，我都死了三百多年。”

齐月若有所思地道，“不过我们合欢宗的红尘鉴可比问道谷这里更危险。”

“跟你又没关系。”

左清月知道这个，自然还是因为她的老相好，清衡真君的原因。

故名，红尘鉴。

齐月以为的放下，就是忘掉曾经的不愉快，再多增加一些愉快的记忆。

“你都死了几百年了，当然觉得已经过去很久了。”齐月觉得左清月的话，没有起到一点安慰作用。

她心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憋屈感，心想，怎么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她就能把所有该忘的都忘了，而自己却被那些记忆一直困在原地。

她还是来了碎星谷才无意间得知的这里。

不过她安静了，齐月静静了一会，想到她口中的千玺真君。

怎么他也能跟左清月扯上关系来，难怪觅月仙子的死一传开，不少世家、宗门都纷纷拍手叫好。

“我只是学着开始放下，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忘不掉。”

“是吗？”

<divclass="contentadv">齐月扯了个笑，但笑不出来，她便不笑了，反而捂着脸，闷闷地说，“可我就是不喜欢那些记忆，觉得……觉得那样的自己很窝囊，很讨人厌。”

“千玺真君？元道宗的千玺真君，他抓你，睡觉？”

齐月有点舍不得这个看上去有点蠢蠢的小白花露出这副落寞的样子，急忙道，“我信。”

不管千玺真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现在还是更相信眼前的左清月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跟男人乱搞关系的人。

而且不就是被人叫做“妖女”吗，她也没少听到别人这么称呼她。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