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打出的1筒同时让亚瑟和“混乱之源”成为胜利者。</P>
赢得牌局，也赢得“自我”。</P>
哪怕祂们都知道“混乱之源”是作弊换了牌，而不是通过误导让祂们产生错误认知，牌局依旧认可了祂的胜利，允许祂分享收获。</P>
而胜利结算已经开始。</P>
在热烈奏响的欢快背景音乐中，“永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离“混乱之源”，然后被一点点排斥到牌局之外。</P>
整个过程很平静。</P>
反观另一位输家“不定之雾”就要“血腥”多了。</P>
祂正在被亚瑟和“混乱之源”分食！</P>
那不断变化的身躯被两股力量野蛮的撕碎、扯断、然后抢夺，直到在两者之间构建起一条无法破坏的“桥梁”。</P>
那是祂们无法分割的源质。</P>
“不定之雾”从头到尾没有半点反抗。</P>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P>
构成这场牌局的规则针对祂们制定了绝对性，除去作为主导者的亚瑟能有限度调整赌注，其他参与者只能接受他预先设定的赌注。</P>
对“永恒”是驱逐，祂没有拒绝这种想法。</P>
对“不定之雾”和“混乱之源”则是补全，祂们不会拒绝。</P>
决出胜负的那一刻，“不定之雾”的本能就沉寂了下去，不管尝试复苏多少次都会再次沉寂，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P>
哪怕变成“自助餐”！</P>
原本是不会这么轻松的。</P>
之前那连续两次开杠就说明祂拥有的权柄非常特殊，能在亚瑟和“混乱之源”的针对性干扰下依旧达成目的。</P>
可以说，全靠祂们完美配合才能这么轻松将其解决掉。</P>
现在，只剩祂们了。</P>
也是在这个时候，“混乱之源”的本体靠近了一些。</P>
一手支着头，一手反复轻点牌桌桌沿，亚瑟依次看向被排斥到牌局外安静蜷缩成一团的“永恒”，牌桌内外的两个“混乱之源”，故意装作一脸沧桑的模样说道：</P>
“唉，看起来，我们都经历了一段难忘的旅程，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P>
依旧是像日常闲聊般放松、随意。</P>
虽然在这场牌局里他赢的更多，但对同样是赢家的“混乱之源”没有意义。</P>
双方仍然需要一场胜负。</P>
听到亚瑟的话，坐在牌桌里的“混乱之源”身躯颤动，逐一合拢触手，形似水母的抽象身躯一点点变小，很快变成另一个亚瑟。</P>
身躯由灰白色迷雾构成，双眼是两个幽蓝色涡旋。</P>
这样面对面坐着就和过往几次沟通一样。</P>
不同的是，这次“混乱之源”的那只巨大独眼就在对面。</P>
俯视着，观察着……</P>
淡漠且平静，感觉不到任何情绪。</P>
在得到一部分“不定之雾”的力量后，祂混杂灰白、猩红和幽蓝三种色彩，并剧烈翻腾的迷雾身躯正在被那些猩红血色覆盖。</P>
这是因为祂残缺的“混乱”权柄得到了少许补全。</P>
于是，祂再次靠近了一些，几乎让那只重瞳独眼填满亚瑟的视线范围。</P>
看着没有开启下一场游戏的亚瑟，祂做出回应，主动开启了一个话题：</P>
“不好奇我是怎么做到的吗？”</P>
这是指之前牌局里的换牌。</P>
祂没有尝试连接亚瑟的意识进行沟通，而是在开口说话，使用的，还是地球上南大陆的都坦语，继续无视这里是宇宙深空，根本没有声音传播的基础。</P>
眨了眨眼，亚瑟看看近距离俯视自己的“混乱之源”本体，又看看变成自己模样的牌手化身，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道：</P>
“你之前都和‘不定之雾’开始融合了，能使用祂的力量有什么好奇怪的，别真把我当小孩子呀。</P>
“不过……有件事我确实很好奇，祂的核心概念到底是什么，真是‘变化’吗，感觉不太像？”</P>
感觉到他的疑问，“混乱之源”没什么犹豫，直接给出了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