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旗。”
正在心里编排蒋世帆的惨状,陈彦彬又开口追问道:“你来我北镇抚司,究竟所为何事?”
老汉的事儿,肯定是不能提的。
否则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恨屋及乌,对老汉暗下毒手?
故而王守业躬身一礼,反问道:“陈千户,敢问和王某一起进京的赵班头,如今人在何处?缘何数日来,连半点音讯也没有?”
“哼~”
见王守业不答反问,徐彦斌大袖一甩,嗤鼻道:“我锦衣卫的事儿,还轮不到你一小小的番役过问!”
“你!”
赵红玉气的往前蹿出半步,张口就要娇叱一声,可看看身旁的王守业,她又强忍了下去。
她自己如何倒无所谓,可若因此牵连了一心要诛除严党的王大哥,却让人情何以堪?
更何况,父亲也还在对方手里,徒逞口舌之力非但于事无补,反而还会让父亲的处境更为恶劣。
就在这时,一辆外披锦缎、角悬金铃的马车,突然缓缓停在了北镇抚司门前。
陈彦彬等人一见这马车,登时再顾不得什么王守业,急忙都快步迎下台阶,躬身静候在马车前。
这是来什么大人物了?
王守业见状,也不由好奇的探头张望,想看看让十几个锦衣卫‘如临大敌’的,究竟是哪路神仙。
谁知那门帘被挑起之后,一张贴着膏药、肿如猪头的嘴脸,却立刻映入了眼底。
严世蕃府上的褚管事?
怎么又是这厮?
这也忒阴魂不散了吧?!
非但是王守业吃了一惊,陈彦彬等人也皆是一愣,犹犹豫豫的,也不知是否该上前见礼。
而那褚管事见锦衣卫的人都有些愣神,当下白眼一翻,抑扬顿挫的道:“我们公子爷,眼见就要和徐阁老家结亲了,你们吴大人空口白牙的,就想让他老人家亲自登门?”
说着,懒洋洋伸出只爪子,虚悬在半空之中。
陈彦彬脸上的肌肉,突突颤了几颤,忽地绽放出笑容来,抢上前小心翼翼的扶住了褚管事,嘴里讪讪道:“我们也不想劳动严公子,只是那东西取用颇为费事,又不耐久放……”
“哪也得先验验货再说!”
褚管事顺势下了车,背着手斜了陈彦彬一眼:“放心,东西只要管用,这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