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但他不是被你治好了吗?”
“我正在想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他其实没有好,又……复发了?”梧惠紧张起来,“就像贪狼会警告我们的一样?然后商才会继续寻找治疗他的办法?可是,砗磲也没有效果啊!按照启闻说的,只有在症状初期或者后期康复时,砗磲才能依靠提升人体免疫的方式,来让人们战胜病魔。它并不是直接作用于病情的,它……”
说到这儿,梧惠戛然而止。她用一种探寻的目光投向莫惟明。
“如果是琉璃的话,是可以净化那些病毒的吧?”
“……你还真问到点子上了。”莫惟明向后倒在沙发上,“我去给角看诊,声称给他使用的是一种抗生素,其实是动用了琉璃的力量。所以我觉得很奇怪。按理说,病灶应该完全被铲除了才对。”
“啊。”梧惠脸色一变,“难道,其实,不是角病了吗?会不会是别人?比如,羽?”
虽然不是说其他人生病就无关紧要,而是他们本就该对羽的感情更重一些。莫惟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说:“也可能是徵。在疫情形势严峻的时期,徵和角一起前往教堂,将她带回霏云轩。角是那之后开始发病的,但徵没有什么表现。如果是潜伏期比较长,也有可能。羽在整个过程里,和他们没有特别多的接触——如果他们戏楼内真的做到好好隔离的话。”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在这等混乱的地界,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杯水车薪。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了。虽然早就知道,他们在曜州所对抗的绝不是一两个人,或一两方势力。但当真正察觉到那些势力的影响时,他们还是会感到一种莫大的无助。
“要去吗?”梧惠问他,“再去霏云轩一次?”
“……”莫惟明想到在虞府,和徵见面的事。那时他还很健康,至少看起来是。
“至少咱们是不会有事的。”梧惠试着劝他。
“但他们得相信我们没有携带病原体来。”莫惟明无奈地摇头,“实际上,从黑子热爆发到现在,都没有人能说清楚真正的传播媒介是什么。公安厅的说法不够站得住脚,但大家只能相信这个。我暂时也没有头绪。”
梧惠总觉得隐隐要想起什么。似乎有谁说过什么,她理应在此刻想起。
“我离开羿府的时候,记得阿德勒对我说……小心飞鸟?”
“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