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离开了，但他刚才站立的地方，有一片红红的枫叶，被刀光从中间叶脉处平分成了两半，如大海中的两叶扁舟，正随风飘摇。

东门夜雨一直盯着这两片飘落的枫叶，直到它们落地不动，才脱口赞叹道：“好刀！好刀法！”

北冥春水还刀入鞘，道：“刀是好刀，刀法也是好刀法，但相比云的身法，好像还差了一些。他不但能破我的幻影千重，还能避过我的快刀，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他这样的年轻人。”

东门夜雨望向云消失的方向，微微眯起眼睛，道：“有没有一种可能……”

他没有下去，但北冥春水已经懂了，他接着道：“你是，云就是云行？”

东门夜雨点零头，道：“他比你还年轻，但武功却深不可测，名字里又带了一个‘云’字，我实在想不出，巴蜀什么时候出来了这样一位年轻高手，而我却一无所知。”

北冥春水顺着东门夜雨的目光望过去，眼神逐渐复杂。

东门夜雨忽然摇头，道：“奇怪，奇怪。”

北冥春水道：“哪里奇怪？”

东门夜雨道：“你想杀云行为你二叔报仇，但在知道云很可能就是云行后，居然都没有追过去，看来你对他的恨意也不过如此。”

听他这样，北冥春水并未生气，只淡淡道：“如果我能对他动手，就不会找上你了。”

东门夜雨道：“他爷爷杀了你二叔，你找他报仇经地义，怎么就不能对他动手？我实在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