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去的光明正大，杀的光明正大，虽然用面罩遮脸，但那不过是为了防止有人用规则来裹挟罢了。”

“有人先用规则之外的手段对付破晓在先，那么破晓用规则之外的手段反击，就是理所应当，这叫公平。”

“蒙面，防的是这些人发现规则之外玩不过之后，又用规则之内的手段让破晓陷入被动……规则内外，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不公平。”

“所以……今日如果李家是为张云峰而来，那我并无二话，该打就打，该战就战，一切全凭手段。”

“但如果是为了李长安，那我要说，这与破晓无关。”

“破晓做的，不会不认。但不是破晓做的，破晓也不愿背锅。”

“我话说完，够不够清楚？”

秦锦年的话，让李文耀的表情明显变得有些阴沉起来，眸光闪动，有些摇摆不定。

看到这种情况，秦锦年知道他已经冷静下来，于是平静道：“所以，李家可以先查一查，破晓现在也在查，已经有了一些线索。等一切水落石出之后，如果李先生还认为是破晓做的……我就在月都，破晓几个分店也不会跑，李家不用害怕找不到报复目标。”

“线索？”

李文耀神情顿时一紧：

“什么线索？”

他死死盯着第五初音。

秦锦年想了想道：“云九城被刺，刺杀者用的是影子能力，想来也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李家才会认为是破晓出手的吧？但如果真是破晓出手，以张三的实力，云九城，林权，洛川三人，恐怕一个都活不成。但他们都活着，只有李长安死了。我不得不怀疑，凶手就是这三家之一的某一个……”

“苦肉计？”

李文耀脸色阴郁问。

秦锦年点头：“有这种可能。”

“当然，也有可能背后还有其他人，选中了这四个和破晓有摩擦的势力，伪装成张三出手，但实际黑手还隐藏暗中。”

“所以，李先生如果认为我说的话还算有道理，不妨想想，李家和什么人有足够的仇恨，可能会做这种事？”

李文耀的表情逐渐冷静下来，他眼珠子泛红，但明显已经开始思索了。

许久过后，他抬起头，盯着第五初音，咬牙道：“好，我暂且信你说的，事后如果发展真是有人挑唆，今日之事，我会给你破晓一个交代。可如果我发现幕后黑手就是你破晓……我发誓，我会让你们破晓付出足够的代价！”

“再好不过，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挑唆。”

秦锦年点了点头，然后，他收回了掐在对方那名神阶强者脖子上的手：“抱歉，得罪了。”

那名神阶的脸色早已经黑成了锅底，闻言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看到第五初音松开了自家人，李文耀的脸色略微好看了一点点，随即又低头看了一眼被破坏的浮岛，最终道：“我先去查这件事，希望……不要是破晓。”

说完，他开口道：“我们走。”

他身形破空，直接离开。

另外两名神阶，也看了第五初音一眼，最终破空而走。

三名李家的神阶，来的快，去的也快。

等到他们身影消失之后。

秦锦年轻吐一口气，看着他们的背影。

“初音酱，这里发生了什么？”

不久过后，一道身影飞了过来。

秦锦年一看，正是丹羽绘衣。

她脸上露出惊愕之色，有些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