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很遗憾，</P>

我们竟是以这样的方式相会。」</P>

「但是情况不会再糟糕下去。」留里克挤出一抹营业式的笑意，继续张开臂膀，刻意言语轻浮地反问：「我还以为你会被吓傻。如你所见，我杀了普罗旺斯国王。看来你并没有成为傻瓜。」</P>

明知那是挑衅，现在的康拉德可不会就范：「我有那么胆小吗罗斯王，我不得不承认你非常强大，倘若是其他敌对贵族当在我面前，大军早已将之歼灭。没想到，我居然遇到了你们。」</P>

「这就是命运。勃艮第人，现在本王赐予你们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生存还是死亡听好了，本王其实不介意将你们全部杀死。趁着我现在心情好，奉劝你还是多考虑一下。」</P>

「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愿了，只要你容许我考虑一下，自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P>

能说出这一番话，充分证明这康拉德已经服软。留里克窃喜，言语上也收回所有挑衅，又嚷道：「我给你一天的时间。现在我还给你儿子，你若是选择的结局是生存，明日中午就来这里与我相会。」</P>

康拉德点点头，此时此刻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过他想到的方案只对自己的欧塞尔伯国有效，至于同盟的那些实力弱小的山区伯爵与男爵，乃至是实际掌控普罗旺斯大权的阿尔勒伯爵，只怕他们各有方案，自己还不能代他们说话。</P>

就这样，留里克趁此机会释放了威尔芬</P>

。</P>

战败的小子重回欧塞尔军的阵营，父子相见一片无语，康拉德一时间的确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令儿子赶紧骑上马，任何的事撤回去再说。</P>

康拉德与居林就怕罗斯人使阴谋，待威尔芬刚刚上马，整支马队赶紧逃之夭夭，一溜烟的功夫就远远逃到罗斯军弓弩手的射程之外。</P>

一场疯狂的演出暂停了，木桥之上多了一具高贵的尸体。</P>

丕平已经死透了，甚至于血也几近流尽。尸体被拖曳会凡尔登城，曾经高贵的普罗旺斯国王如此成了一具苍白尸体，罗斯联军中的大贵族纷纷前来围观，对着尸体嘻嘻哈哈地品头论足。</P>

于利希高伯爵艾伯哈特，以及拉蒙高伯爵吉尔伯特，两位与罗斯结盟的伯爵可丝毫笑不出来。</P>

可怜的丕平二世何罪之有所谓罪过，恐怕仅仅是因为在帝国内战中站错了队罢了。</P>

倘若当时的丕平二世对「皇帝」洛泰尔的态度，不是支持而是反对，也不至于被阿基坦、图卢兹、卢瓦尔河等地贵族联合驱逐。如此一来他依旧稳坐阿基坦王位，而「秃头」查理只能继续在北意大利如丧家之犬般流亡。</P>

吉尔伯特掐着腰凝视尸体一言不发，与其他笑呵呵的罗斯贵族截然不同。</P>

留里克就是要看看众贵族的态度，既然吉尔伯特如此面色沉重，他走近这位年轻的伯爵，轻轻拍打他的肩膀。</P>

「罗斯大王您……」</P>

「看来，他的死对你很触</P>

动。」</P>

「唉……」一声</P>

叹息胜过千言万语。</P>

「你有话说」</P>

「可怜呐。听说上一个丕平是打猎时坠马受伤不治身亡，独留这个小丕平继承王位。罗斯王。」吉尔伯特特别之处留里克还攥在手里的那顶荆棘王冠，「你可知你得到的王冠，它到底是什么」</P>

「它」留里克双手碰撞自己手中的镶满宝石的金冠，「普罗旺斯王位的王冠。」</P>

「不准确。我听说它首先是阿基坦王位的王冠。它现在你手里，也许……你可以带着大军再向阿基坦做出一些努力。」吉尔伯特此言算是阿谀奉承，倒是也给留里克提出了一种更加进取的方案。</P>

把祸水向法兰克的西南方向引，这种事在吉尔伯特看来属于损人利己。他与南方的高卢人并无夙愿，在经济上也没什么合作，恰恰未来要抱紧以罗斯人为首的诺曼人之大腿，即可得到「没有战争」的承诺，还能通过销售各种农产品源源不断挣钱呢。</P>

「我还能能是阿基坦国王」留里克摇摇头自觉过于离谱了。</P>

「万一呢」</P>

「谁知道呢」留里克再次摇摇头，倒是他自己端详起手中的王冠，想起了一些事情。这便随口告知吉尔伯特：「勃艮第人告诉我，流亡的麦西亚王在图尔当地活跃着。麦西亚王可是我的儿子，如果说谁能得到这顶王冠，依我看，我还不如送给我的亲儿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