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山越说是愿意姻亲、通商、供奉,只求一条。”
“求什么?”
李玄宣低低暼了一眼,心中已有预料。
“求李家练气不过境。”
李玄宣哈哈一笑,胸中的郁气一吐,嘲讽道:
“真是前倨后恭,我等在伽泥奚的威胁下担惊受怕了这么些年,现在也轮到山越来惧怕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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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生人部落就这个样子?”
木芽鹿带着身后的一大车兽皮和粮货,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前年的族兵们纷纷汇聚过来,拿着长枪和长刀警惕地盯着他们。
“我们是来屈服的!”
身旁的山越部众上前喊了一句,李家的族兵却看也不看他,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木芽鹿轻轻叹息了一声,心中不但没有离家的悲哀,而是充满了一种深切的羡慕。
“这些生人衣食富足,表情安定,身上披的衣物连山越的贵族都穿不上,手中的刀剑精良铠甲完整,真是难以置信。”
“如今蝗虫卷袭十五村,大厥庭都有饿死的人,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族兵迅速分开,走上前来一个一脸精明,身披皮甲的少年,木芽鹿连忙学着生人模样拱手,轻声道:
“阁下就是李家家主?”
木芽鹿离家之时可算是用过功,洗掉了身上的花纹,将生人的礼仪通通学了一遍,挨了好几顿骂,这才学会细声细气地说话,走路也拘谨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