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张克侗也不能让他放松太久,万一还有同伙,他去找人对口供,岂不是更加麻烦?
所以傅南铮还是决定尽快去处理了这个事情。
既然房间里有陆时宴在陪护,傅南铮也比较放心,他起身交代了陆时宴几句后,就出去了。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陆时宴挺直的腰肩终于慢慢地塌了下来,他牵起姜凛的手,轻轻地贴着自己的脸颊。
感受到她手心的冰凉,一声叹息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杜莹莹这边被张克侗扯走之后,一直不情不愿地拗着。
张克侗把她带到了一个没有什么人经过的地方,抓着她肩膀狠狠地逼问:“你自己看看我打成什么样!妈的,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杜莹莹这下是反应过来了——张克侗这个废物居然失手了!
真的是个废物,人给他送到房间里了,房间的房卡也给他准备好了,就这样顺利的安排,他都能搞砸?真的是个没用的废物!
心里的恼怒和嫌弃不屑全都藏在杜莹莹佯装柔弱无辜的嘴脸下,她扁着嘴巴委屈地说道。
“喂张克侗,你被打了也不是我找人打的,我只是让你帮我教训个人,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说完这些,杜莹莹好像比说话漏风的张克侗还要委屈难过一下,吸了一下鼻子压着声音说:“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啊!”
张克侗看到一向强势和嚣张跋扈的杜莹莹居然哭了起来,不由得又有些犹豫和动摇起来。
难道杜莹莹真的不是故意借刀杀人的?她真的不知道什么实情吗?
张克侗想到这里,又是一阵恼火得肝疼——本来来参加个慈善晚会,就是为了一个名声和人脉来的。
结果现在倒好!他之前都没想过和傅家攀上什么关系,现在确实是不用想了。
直接结了个大仇了!
杜莹莹看出来张克侗的动摇,马上又给他加了一把劲儿,“张克侗,你到底是发生什么了?才刚刚就一直奇奇怪怪,谁打你了?”
这时候,她还在装不知情。
张克侗虽然是有些狐疑,但是态度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冷硬了,他放开了杜莹莹的肩膀,站到一边头疼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
现在他都顾不得自己这两个门牙要怎么办了,但凡现在能有个什么东西能载他离开华附这艘游轮,哪怕是条鱼,他都会跳下去。
张克侗根本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要怎么面对傅家的手段,他烦躁地对杜莹莹说:“妈的,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傅家的小姐。你妈的你个没脑子,这回被你害死了!”
杜莹莹有些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正当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张克侗的时候,忽然有几个人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杜莹莹和张克侗马上有些刻意地拉开了一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