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凛看了一眼笑着看着她的陆时宴,心里有些担忧,最后还是放弃了自己叫车,坐上了陆时宴的车。
一路上,陆时宴还是努力抑制着自己的难过和焦躁,和姜凛聊一些很寻常的话题,很大了缓解了她的情绪。
沈慕琛已经在医院等得有些焦躁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洗澡了,他不由得浑身一僵。
他有些着急地喊来了刘护工:“刘姨,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刘护工认认真真地绕着窗前,看了一遍沈慕琛,然后说道:“伤口没有渗血,衣服也很整齐……”
沈慕琛急急地打断了她的话:“不是的,我是说,我已经一天没洗头没洗澡了,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刘护工一下子就笑出了声,她捂着嘴笑了一会儿,才说道:“是昨天那位小姐要过来是吧?那你要我给你擦洗一下吗?”
擦洗一下?
沈慕琛从自己记事开始,就都是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要一个和他母亲差不多年纪的人,来帮他擦洗身体。
他忍不住有些别扭,但是一想到,自己也是因为受了伤,确实是不方便,所以也只能忍着羞耻点了点头。
“嗯,你帮我擦洗一下吧。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把头发也洗了,感觉后脑勺那里的头发好像有血痂。”
刘护工笑眯了眼睛,有些慈祥地看着他说道:“知道了,待会儿你到这床边来,我把头也给你洗了。”
她一边走去打水一边说道:“我儿子小的时候,感冒了好些天,医生不让他洗头,就怕他重感了。那小子受不了,就要我给他洗头。”
沈慕琛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等着姜凛给他送饭过来,一时间,居然有些岁月静好的意思。
刘护工把水端了过来,伸手试了试温度,又往里面加了一点热水,给沈慕琛先把头洗了,“我给我儿子洗惯了,这一趟洗下来,保证你衣领子都不沾一滴水。”
沈慕琛有些好笑地扯开一点弧度——刘护工和她儿子之间,莫名有一种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温馨。
刘护工的动作也很快,沈慕琛的头洗好之后,她马上就给他吹干了。
虽然没有做发型,但是乌黑的头发柔顺地耷在沈慕琛的头上,莫名有一种安静乖巧的意思。
身体擦拭干净之后,刚刚好姜凛也到了医院,正巧刘姨去倒水,她就敲响了沈慕琛病房的门。
沈慕琛看着手机,没抬头就说了一句“进”,反应过来不是刘护工之后,他欣喜地抬起头,果然看到了姜凛。
但是怎么还跟了个陆时宴?
这个碍眼的家伙。
沈慕琛的脸有些臭了起来,他再一看,发现陆时宴手里居然还提了个保温桶,更不高兴了。
不是说要给我做鸽子汤吗?
陆时宴手里提的是什么东西?
该不会是他从那个大排档买来的吧?
脑子里全都是胡思乱想,沈慕琛压根就没想:那家大排档打包是用的保温桶?钱太多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