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青秀没有应声,甚至没有回头,轻微却坚定的摇了摇头,颊侧垂落的几缕秀发随之波浪般轻晃。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引得人呼吸一乱。
风沙本还想拖延一下,等白虎卫全部进场,现在看来不行了。
满场的弓弩,弦都紧绷,稍一触发就会引起震天霹雳。
武功再高也保不得万全,他根本不允许宫青秀受到任何伤害,招手道:“上。”
话音刚落,北楼东楼西楼纷纷传来悉索声,各个阳台窗口伸出无数曲弓,蹭亮的箭尖往下方利指,紧接着便是成片令人牙酸的拉弦声。
这一片乱中有序的响动之后,场内彻底安静下来,似乎听得见冷汗落地的声音。
本没有灵魂的箭头竟像是产生一道道无形的箭意,被无数支箭头对着的恐惧感压得任松连头不敢抬起,甚至连手指尖都不敢屈一下。
“我说过今次不杀你,便不会杀你。”
风沙淡淡道:“你可以带人走了,和他说一声,明天聚会照常。如若不服气,咱们还可以再来一场,两场,三场,直到他服气为止。”
任松满头冷汗,低头道:“是。”甚至不敢转身,就这么慢慢往后倒挪。
他知道风沙什么意思:我可以杀你,但不杀你。
这是自信,更是自傲。这是强者的宽容,更是胜者的姿态。
他们已经出尽所有筹码,上使也用尽奇谋,还是输了。输得彻彻底底,连翻盘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