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剑忍不住道：“他追查我哥的下落，说明已经开始怀疑我。流火和授衣是我送给他的，既然怀疑我，为什么又让流火查。婢子，婢子实在糊涂了。”

云虚凝眸道：“的确奇怪。”

“婢子该怎么办？”

“让我想想，你先别慌。”

伏剑忙道：“是，是。婢子不慌。”

云虚忽然怒道：“叫你别慌，你抖什么抖。”

伏剑缩着脖子不敢作声。发抖之人，分明是把她当成椅子的公主。

云虚深吸口气，定神道：“你怎么知道是流火在查？流火告诉你的？”

伏剑摇头道：“今天下午的时候，流火问到了知人，知人没敢说，赶来告诉我。我赶紧回查，方才知晓她最近秘密问询过很多人。”

云虚神微变，凝眸不语。

伏剑继续道：“我已经把知人全部扣下，随时可以灭口。”

云虚拧眉怒道：“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等于告诉流火有谁知吗？”

伏剑怯生生道：“起码没有人证……”

云虚伸手掐住她的两颊，视道：“蠢货，你以为是官府查案？他杀人什么时候需要证据了？”

伏剑不敢躲闪，亦无法点头，只能拼命眨眼。

云虚松开手，闪眸道：“明白了，这既是试探流火也是试探你，无论最终查到或者查不到，你和流火注定完蛋一个，或者一起完蛋。”

伏剑啊了一声，露出不解的神。

云虚起负手，幽幽道：“流火为了自保，只能把事查个底掉，她的妹妹授衣就是人质。这一招叫做驱虎吞狼，又叫做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