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收敛笑容道:“这句话很可能是父母留于襁褓,能够留下这句话,说明此父母见识不凡,应该有些出身。”
初云的俏脸上依旧木无表情,只是铃铛的声音更加急促。
“出身不错,偏又弃子不顾,说明遭逢大难,认为弃子才有可能保住孩子的性命,说明这个劫难不小,至少灭门。”
初云竟似承受不住本来轻飘飘的项圈的重量,缩回了捧起的双手,把项圈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死死地按在大腿上,本就白皙的脸色更加苍白。
“事情越大,知道的人就越多,记得的人就越多,事后越容易查找。如果能够查查赵州州志,及周边县志,问问当地的耄老,应该不难查到这家人是谁。”
风沙看了初云一眼,淡淡道:“如果某件事可以暴露一个人的身份来历,此人依旧亮其于醒目之处,说明她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高于暴露可能导致的结果。”
初云垂着美眸,脸蛋慢慢地涨红起来,红上了耳尖,红下了颈后,呼吸的频率紊乱起来,娇躯跟着颤抖起来,似乎正在极力的克制正在急剧波动的情绪。
风沙伸出指尖,轻轻地勾过她发烫的脸颊,柔声道:“好了,我不逼你了。不管你想隐瞒什么,我都不逼你了。”
初云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闻言情绪总算稍微舒缓,抬起美眸深深地凝视着风沙,低声道:“谢谢风少体谅。”
她的身世是她最大的弱点,她要保守的秘密又是她宁死都不能吐露的秘密。
如果风少非要拿她的弱点逼她说出秘密,对她来说就好像最锐之矛攻最坚之盾。矛是信仰,盾是感情,互相碰撞,她无法预想后果。
无论矛折,还是盾破,又或者俱毁,她的精神都会彻底垮掉,变成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