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晶美眸怔怔,忽然探出柔胰按他的额头。
“你是否酒喝多了,脑袋发烧?这三家哪一家好惹?你陷在里面能够全身而退就很了不起了,被扒层皮都算赚了,还想三面逢源?你说来让我笑一笑。”
风沙嘿嘿笑道:“关键就在于柴兴为什么要灭佛。如果这件事乃是隐谷推动,我还真是被活活将死了,偏偏隐谷之首去世,隐谷铁定袖手,那就满盘皆活。”
韩晶美眸剧闪几下,沉吟道:“你是说柴兴灭佛无关思想之争,所以并不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从古至今,凡涉及思想之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风沙淡淡道:“没什么道理好讲,没什么对错可辩。大家都知道谁也无法靠嘴说服谁,最终难免诉诸武力,赢者圣,败者魔。”
韩晶不知想到什么,美眸定定,怔怔发呆,少许后娇躯打了个寒颤。
她当然知道思想之争有多么的残酷,偃师一脉经历过多次。
风沙反倒轻松的很,笑道:“彤管告诉我,柴兴之所以灭佛,乃是缺钱缺人缺地所致。”
韩晶啊了一声,忍不住道:“就为这?灭佛?”
“佛门在这方面确实太过分了。聚铜铸佛,致无铜铸钱。贪利放利,致大肆纳地,广蓄奴婢。蓄奴不缴税,不服役;纳地不纳粮,损公肥私。”
风沙冷笑道:“北周打北汉,居然兵征不足,粮饷不继,明明大胜却不得全功。柴兴有一统六合之心,打苟延残喘的北汉都如此吃力,如何灭南唐,灭东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