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红底黑纹,要么红纹黑底,红不张扬,黑不惨淡,丽而不奇。
总体以观之,艳却含蓄,不乏深沉。
墙上还挂着不少奇形怪状的面具,同样以漆器居多,或狰狞或怪诞,寻常人看了可能会吓到。风沙瞧得津津有味,人越走越近,头越仰越高,挨个欣赏。
这时,店门外一阵雨点般的疾蹄之声,然后咴律律几声长短不一鸣叫,兼有此起彼伏的踏蹄之响,引得店内所有人转头视之。
三匹骏马上乘着三个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正纷纷甩缰下马,动作敏捷,整齐划一,姿态优美,落地轻盈利落,显然都会轻功,而且身法不错。
最醒目,白巾束黑发束,白袍裹白靴,连剑柄剑鞘都是白的,肌肤更是雪白如雪,兼有湿润,并不干苍。
明明像是赶了远路,偏偏白得一尘不染,白得干干净净,加之个个眉清目秀,全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年。
三名白衣少年走进略黑略暗的大堂,倒是似飘进来一片明灯,使整个大堂都亮堂起来。
大堂内的江湖人物似乎从没见过这么些美貌少年结伴一起,纷纷转目凝视。
三名白衣少年的六只亮眸则齐唰唰地盯上了授衣。
云本真睁着乌亮的大眼睛一阵转眸,伸手拽了拽主人的袖口,悄声道:“女扮男装。”她同样女扮男装,对此相当敏感,一眼瞧破。
三名白衣少女寻了个空茶席坐下,凑齐脑袋低声说了一阵子话,不时去转目授衣,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嬉笑,似乎看出授衣也是女扮男装。
授衣匆匆回来,低声道:“看她们的打扮做派,像是岷山雪岭门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