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以炭为笔,寻布为纸,一写水池、一写火沼,又搭了个简陋的法坛。
郭青娥一直都在闭目调息,伏剑仗剑于后护法。
就这么默息至午时,忽然扬手一招,飞符化火,投入炭盆中,火光爆燃。
院中莫明起风,盒中井水激荡,炭烟笔直冲天。
突然有人高喝一声:“妖人!尔敢!”中气十足,颇为洪亮。
随着话音一落,院外传来嘈杂且凌乱的脚步声。
一大群衣衫褴褛之人疯狂涌进院中,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一个个面黄肌瘦,看着就十分肮脏,手中拿着各种工具做武器。
柴刀斧子、叉杆棍子,甚至还有椅腿竹竿什么的。
目中充斥着怒火,似乎想要吞人,更是呵斥吼骂不停。
叽叽呱呱混在一起听不大清楚。
好像在骂妖人邪修什么什么的。
伏剑一开始还吓了一跳,见状镇定下来。
不过是些平民,对她没有什么威胁。
以她的武功,再多上十倍她都不怕。
绘声和东果已然护在主人和夫人身侧。
她们并没有携带长刃,各从袖中抽出了一把匕首。
一个灰袍道人排众而出。
诸人瞬间安静下来,成片跪拜,叩称上师。
灰袍道人视线扫过伏剑、绘声和东果的容颜,眼睛越看越亮。
好不容易定下神,伸手指道:“这便是妖人以亡魂丧尸祭炼而成的精魅,看似天人,其实只是披着尸皮的脓鬼。不信你们看,那第四具正在祭炼……”
诸人抬头一看,正好看见绘声和东果从井里捞出的女尸。
满院顿时轰然嗡响。
风沙饶有兴致地歪头看着。
郭青娥依旧一动不动,诵经炼度亡魂。
绘声很生气,但不作声。
东果很冷漠,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