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娆和风沙共坐一张条凳,挨得非常近,几乎贴在一起,所以瞧着相当亲昵,“她找来的人,绝对要比酒馆的伙计介绍的牙子靠谱。”
风沙和张星雨相视一眼,一齐点头,觉得有道理。
张星雨是世家女,打出生就不愁衣食住行,根本没跟人挤过车船。
风沙则是有自己的座舰,坐的客船,那也都是自家战舰船改装的。
上一次正儿八经地乘客船出行,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没想到夜娆居然挺懂的,自然由得夜娆安排。
夜娆完后,不敢打量主人,心里十分忐忑。
出行前,公主和初云轮番叫她过去一阵叮嘱。
法不尽相同,意思只有一个:以身代公主,共荣不共辱。
主人高兴,是公主调教得好;主人不高兴,是她自己作死。
这时,有个浓妆艳抹的姑娘不请自来,停在桌旁拨弦歌唱。
色不入目,音不入耳,拨弦走调,唱词艳俗,矫揉造作。
张星雨和夜娆想赶人,风沙拿眼神按住,招呼吃菜喝酒。
这是风月场的门道,风月的门道他都懂。
但凡有点姿色才艺的姑娘都是摆好架子,等待客人招唤。
可以在秦楼楚馆,也可以在酒楼饭馆。
下等才会不呼自来,席前自唱,谓之“打酒坐”。
他赶没用,赶走一个,还会来第二个。
浓妆姑娘还没唱上两句,伙计赶来赶人。
又转来赔礼,他请的姑娘马上就到了。
这个门道,风沙也懂。
但凡伙计想拦,那浓妆的姑娘就过不来。
这是先拉个扮丑,待会儿来一个还行的。
前后一对比,还行就让人觉得还不错了。
张星雨坐风沙对面,做口型问主壤:“露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