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個车夫,连马车都不会驾驭,你有什么本事?”
“哎哟!”车夫顿时就怒了,老子堂堂王府的车夫,偶尔低调一下竟然被人不当回事,真是欠管教。
“好了!”朱敦汉目睹了这一切,制止了马夫的胡闹,他敲着男人一副商人打扮,思考了片刻就下了车:
“这位先生,为何想不开呢?”
“什么?”男人一愣。
“你不是正好寻死吗?”朱敦汉饶有兴致道:“难得看到一辆名贵马车,自然给自己卖个好价钱。”
“毕竟大人物有的是钱,万一有良心呢?”
听到这,司徒信满脸无奈,他直接跪下:“您请赎罪,我真是无路可走,我冒犯了您,您把我这条贱命拿去吧!”
“只求您大发善心,照顾下我的家小。”
朱敦汉面不改色,但他并无权贵们的那种冷血,来自后世的他,恻隐之心仍在。
这世上苦命的人多,你都能照顾过来吗?
暗自骂了下自己,他吸了口气,问道:
“怎么,遇到什么难事了?”
司徒信这才抬起头,脸上满是喜色。
他缓缓解释起来。
原来,他是一家造纸场的老板,专门制造日历,雇佣了十几个长工,一年也能有千来块的收入。
在城南,他这样的小作坊实在太多,犹如地上的野草一茬又一茬。
他不甘心当野草,所以把作坊抵押了五千块,又投入三千存款,准备进军纸业回收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