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台阶,雄武的狮子,大气的匾额,无不显示海关的底蕴。
大明十大海关,北方以天津为首,年收关税达五百余万,排在全国第三,官吏数目达到了两百余人。
在其麾下,还有一支三百来人的缉私兵卒。
官场规矩,不到散值,一群人就直奔酒楼,徒留下空荡荡的衙门。
各个官员殷勤地敬酒,主打一个尊敬。
最后,海关副税监魏丰是个干瘦的中年人,他脸上堆着笑,双手呈上信封:“殿下,这是兄弟们凑的份子钱,您请笑纳。”
“都是兄弟,何必这般客气?”
朱敦汉摆摆手,故作为难了一下,捏了捏,就把信封交给了身后的吴年。
“这是今年的水仪!”
这一叠信封厚了三四倍。
水仪,不用猜就是海关的潜规则红包。
“殿下,这是大家伙的心意!”魏丰又忙递上小皮包,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朱敦汉打开一瞥,里面是满满的一叠银票,都是在千块左右的面值。
别说,银票的发明实在不错,为贪污受贿提供了温床。
魏丰小声提醒道:“一百万。”
见大家识趣,朱敦汉也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其实,我看大家都很勤快,漏税这件事不过是一时疏忽而已。”
这番话让所有人松了口气,官帽子保住了,也不用被流放了。
“我要求也不高,补好欠款,今年的关税涨個百八十万的,这对大家来说很容易吧?”
“自然,自然!”
忽然,舒王又收起笑脸,脸色一沉:“我既然成了税正,那大家伙就得听我的,不听话的,就别怪我新官上任三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