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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敦汉守在海关,看着面前的报纸,无言以对。
龚橙在一旁摇头:“无论是大明公报还是北京日报,都无殿下半点津门销烟的消息。”
“而林次辅请免勋贵,查抄鸦商的事,却是不厌其烦地赞扬,真是——”
“习惯就好!”朱敦汉冷哼道:“除非皇帝对生儿子绝望了,不然根本就不会宣扬我的。”
“平衡阿!”
龚橙附和着,忽然又道:“曾尚书这是投靠您了?”
“不算!”朱敦汉想着昨晚曾国藩书写的那封书信,以及阎敬铭透露的消息,露出一丝笑容:
“但总算有个好结果。”
“至少在朝廷上,有人给咱们通风报信!”
前段时间,他在户部安插了不少的书吏,消息倒是灵通,但高层,尤其是御前会议这种就两眼黑了。
顶多得知一些众所周知的消息,而且还延迟。
如今有曾国藩这个尚书,那就不一样了,他的人脉可广泛多了。
“殿下,您在天津闹出这般动静,陛下不会?”
忽然,龚橙想到了什么,急切道。
“应该不会!”朱敦汉此时也有几分焦虑。
他可是雁过拔毛的主,刚来海关,都还没安插人手呢。
此时要是走了,那岂不真的是白来了?
那真要是当了救火队长,他得呕死。
龚橙踱步走了几圈,摇头道:“应该不会,殿下刚在海关大展手脚,立下功劳,陛下不会那么唐突!”
“就算是要召回,也需要一個契机,估计也是下个月!”
“诞辰吗?”朱敦汉呢喃着。
这时他忽然想起,这位皇伯父快四十八岁了,在民间都能当爷爷的主。
这也大年纪了还没立嗣,其生儿子的决心是真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