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曾国藩隔三差五的送信,但他对朝堂只能朦胧的认知,内阁的闭塞即使是曾国藩也窥探不到虚实。
林则徐走了,祁寯藻上位次辅,增补了一位立宪派大佬,两广总督魏源入阁。
先入阁的彭蕴章声势却不及其大,俨然是立宪派新的领军人物。
显然,林则徐走了立宪派声势稍挫,但皇帝又玩了平衡,让魏源入阁。
但无论怎么说,内阁依旧是君权派占据优势,立宪派落入下风,毕竟不是谁都敢跟首辅对着干。
回到盐城的衙门,朱敦汉洗了個澡,换了一身衣裳,整个人轻快了许多。
作为巡查盐务的亲王,朱敦汉不爱待在繁华热闹的扬州,而是在盐务中转的盐城待着。
没有案牍劳形,没有各种眼线监督,着实松快。
这时,掌控消息密探的龚橙脚步匆匆而来,手中抓着一只信鸽:
“殿下,天津急信。”
历经半年,这位龚先生戒了毒瘾,脸上明显带着肉,养着风风火火的性子。
“哦?”朱敦汉眉头一蹙:“来者不善呀!”
握着密信,朱敦汉摊开一瞧,忍不住抚额而叹:“夏王生了个小子。”
“邵王姬呢?”龚橙眼珠一瞪。
“还没消息!”朱敦汉摇摇头:“皇宫那里也是如此。”
“预产期估计就在这个月了。”
可怜的夏王,儿子都出生了,人却在贝加尔湖吃鱼,但这就是皇权。
他双手靠背,陷入思考中。
“龚先生!”
“臣在!”龚橙忙弯腰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