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肱心中那个恼火。
他是不是在点我?
他是在点我吧?
他就是在点我!
逆子!
赵临肱气得身体微微颤抖,但还是忍下怒火,说:“既然板栗本名叫做李相言,他的妹妹又为什么姓姜?幽王,这怕是自相矛盾吧!”
赵斯看赵临肱气得都开始叫自己为幽王了,心中暗暗发笑。
“义妹。”板栗站出来回话,还指着周围一圈的锦衣卫说,“姜思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义妹,而是我们几人共同的义妹。
她年幼时便父母双亡,在街上过着行乞的生活,我们便将她收做义妹,几个人共同抚养她长大,今年也不过十二岁,前几日她与小柒闹了一些矛盾,竟然负气得离家出走,至此就渺无音信,直到今日有乐姬和我说在曲觞阁见过她,我们匆匆赶来,却没找到她。
我那苦命的义妹呀!还那么小,就……呜呜呜呜!”
板栗说着说着便开始哭天喊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擦着鼻涕,看起来十分悲痛。
赵临肱看板栗如此情真意切,心中居然也有了几分相信。
难道自己真的冤枉了赵斯?
但是自己面前几人都穿着华服,宽肩窄腰大长腿,虎臂蜂腰螳螂腿,和手下的红甲卫传来的信息一样。
看来自己面前的这群人,便是赵斯的暗卫了。
赵临肱索性摊牌:“本王手下的人查到,幽王藏有暗桩情报网,情报通过一群虎臂蜂腰螳螂腿的美男子来往平乐坊传递。看来,说得就是本王面前的这群人了?”
“皇叔,好手段。”赵斯点点头,“确实如此。”
“既然如此,那你还和本王扯什么义妹?说,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还有什么瞒着上面的?”赵临肱目光好似能看透一切般锐利。
“今日来这里确实是为了姜思那丫头,也并没有对朝廷有所欺瞒,我赵斯对朝廷问心无愧。”赵斯目若灿星,眼底还带着深不见底的笑意。
他也不算说谎,今天来这里是为了知道对赵临肱的调查情况,而负责调查赵临肱的就是姜思,所以说是为了姜思来的也不错。
至于,期满朝廷,他一个现代来的穿越客,这个朝廷又不是他的朝廷,他的“朝廷”是党!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期满党,自然对自己的“朝廷”问心无愧。
心中有党自然行!
“至于这些兄弟,他们都是命苦的人,不是家破人亡,就是自幼父母双失。
我见他们可怜,所以收养了他们,教他们读书识字,习武报国。
至于平乐坊,那里我开办的布庄,离他们所居住的安乐坊也不过是隔街相望。
最近姜思失踪,他们一直都在找人,一有消息就会去平乐坊交换信息,店铺里的掌柜和伙计就是帮助他们传递信息的人,如果皇叔硬要说这是侄儿的暗网,那倒也说得过去。”
赵斯好似十分委屈地低下了头,那神色中的落寞,让赵临肱看了都觉得心里难受。
虽然是个逆子,但毕竟也是自己的儿子。
何况他心肠又如此好,不仅会收留无家可归的人,还会教授他们诗书武艺,给他们谋生的技能,还将他们当做真正的家人看待。
堂堂王爷,一个女子丢了,就能急得让别人用轻功带他过来,毫不在意脸面什么的,只在乎人是否安好。
这么善良的儿子,赵临肱又哪里还忍心责难他呢?
算了,就算赵斯真的背着自己做了什么,自己问他,他也不会说的,不如继续让红甲卫暗中调查。
想通了关键的赵临肱,立刻换上一副慈爱的笑容:“侄儿言重了,皇叔也是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