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在身？”红鸾瞪大了眼睛，也不接着擦柱子了，来到牧阳的面前。

“不可能吧，宗主那样的至纯之人会有心魔在身？”

“红鸾……姐。”牧阳顺杆子就爬。

先认个姐，日后在山上行走也方便一些。

“你就是从小跟在她的后面，听着长辈们来说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她冷漠无情，说她一直游离在宗门之外，终究没有把自己当做这个宗门的人。”

“其实就刚才相处的那片刻，我觉得吧，她是个本身也是个善良的人。”

红鸾听着牧阳的话，瞪着眼睛，嘴里有些结巴的问道。

“不，不是，宗主都要拿你来炼药了，你还会觉得宗主是个善良的人？”

“当然了！”牧阳毫不犹豫的说道。

“要是我是被其他的人抓去，不说恶宗那群已经丧失了人性的，就说一些正道众人，哪会给我什么说遗言的事情，恐怕早就把我一剑杀了。”

红鸾摸摸下巴，一副吃瓜的样子“无上剑宗？”

“不是，我没特指谁啊。”牧阳赶紧矢口否认“不说别的，就修仙门派这么多，使剑的能占六成的人。”

“哦～”红鸾眯眼笑笑。

“咳，反正秦宗主给我了这个机会，可能她也觉得就这样将无辜的我抓过来炼药有些对不起我，才会这样的。”

牧阳说道。

“你……”红鸾挠挠头“逻辑在哪呢？我怎么感觉你这脑子好像不太正常的样子，你这话完全是臆想，没论证啊。”

牧阳目光向着秦汐缘地下室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

“现在我说了这么多，她还没反驳就已经证明了。”

“说不定她现在因为偷听，又不小心炼坏了一炉药。”

“……”

红鸾正要反问牧阳怎么知道里面隔音阵法没有开启。

“滚！”

嘴还没张开，秦汐缘冰冷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红鸾吓了一跳，抓着牧阳立刻从大殿里面窜了出去，来到了较远的一处回廊里。

地下室里，秦汐缘坐在那丹炉面前，玉手扶额，丹炉里面刚刚烧毁的废料自行的飘了出来，而秦汐缘的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红色。

来到了回廊当中，红鸾双手叉腰，在周身布下了一层隔音屏障，在屏障里哈哈大笑，刚才心中的那一些阴霾完全消失不见了。

甚至多年以来的心结也都消失一空。

正是那一声滚，似乎证明了牧阳说的都是真的。

“正是因为她是至纯之人，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不对，心中的煎熬只会比一般人更甚。”

牧阳接着说道“她之所以这么执着的突破，也都是因为你们，不想让他看着长起来的孩子，因为寿元，因为境界的限制最终被迫闭关，再死在天劫之下。”

红鸾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说起这个，又幽幽叹息了一声。

“可是……”

“天道崩塌，这些也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牧阳摇了摇头“不，有办法啊。”

“啊？”红鸾一愣。

“我现在已经想到了一个最差的办法，但是若是我到了凝骨，到了生死境，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办法产生。”

“说句不要脸的话，我活着，才是五大洲最优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