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不禁扭头,跟鹿嘉和说,“那人渣真的去寺庙修行了?还剃了光头?”
她怎么觉得对方的修行地点是在牛郎店呢?
搞不好还是顶级头牌的那种。
这撩人于无形的段数,般弱这个心机点满的小绿茶都有点无力招架。
唉,她本来就是美色薄弱之徒啊。
鹿嘉和:“噗。”
般弱:“……你噗个屁啊,快说。”
鹿嘉和一本正经,“好吧,本来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薄妄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是刚才朋友们都说了,他再瞒着也没用,就跟般弱一五一十地坦&a;鹿嘉和时至今日还记得理发店妹妹们心碎的眼神,更对自己没有得逞的摸头举动&a;“然后他提着行李箱,就去广济寺了。”
鹿嘉和忍着笑说,“但是你也知道,这种事呢,得讲&a;“薄总可是烈马,怎么&a;鹿嘉和就跟讲武侠小说似的,情节跌宕起伏,让般弱听得津津有味。
“他疏通&a;“然后呢?”
“还能有什么然后啊?”鹿嘉和含蓄虚伪地笑,“薄总没经过红尘女色的考验,被佛祖丢出门了呗,听说他梦里都哑着声儿喊着那姑娘的小名,青席都弄皱——”意识到说话对象是妹妹,鹿嘉和一个猛刹车,咳嗽了声。
“反正这样那样的,他就没出家成,知客师父建议他先带发修行几年,等真正&a;般弱眼皮一跳。
鹿嘉和倒是&a;般弱在心里默默上了一炷香。
南无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她马甲俱在!
此时许沉儒看准时机,凑近般弱说,“鹿鹿也&a;颇有点将功赎罪讨她欢喜的意思。
般弱被他青梅膈应了一轮,不是&a;许沉儒一愣,硬着头皮乱猜。
“是桃&a;般弱继续微笑,“那你家小茹用的是什么香水呢?”
许沉儒反射性回答,“她不像你,从来不化妆,也不用香水,都是&a;饶是鹿嘉和这个直男,听到这答案也是心底一凉。
他完了。
这小&a;鹿嘉和是&a;般弱:“让让。”
许沉儒:“你去哪。”
般弱:“去卫生间吐一下,不行?”
许沉儒不得不让开了位置,他好像又把人给惹毛了。
般弱被煞笔气到,她去外头走了一圈,散心。
台球厅聚集了一批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般弱还发现几个长得符合她口味的奶狗,脚步就在这里停了一下,权&a;“黑樱桃,&a;他准确说出她&a;般弱不理他。
对方也不求证她的答案,反而玩味地说,“离了哥哥三年,就给自己找了这么个气人的货色?”
般弱冷哼,“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薄妄淡笑,“但起码能下嘴不是?”
桌上的母球利落撞飞了红球。
啪嗒,球&a;“干得漂亮!”
有人赞叹道。
薄妄一&a;他竟然说她绿茶没有吸引力!
奇耻大辱!
般弱被他挑拨起了怒火,讥讽道,“我&a;薄妄没有动怒,眉头一挑,“我不是说了?我说谎了。”
至于是什么谎,他不明确指向,任她猜测。到了今日这境地,薄妄也&a;薄妄眼睫微颤,又唔了一声。
“好吧,说谎不是好习惯——”
他拉长调&a;“那就坐&a;眼皮一凉,对方捂住了她的眼睛。
般弱的嘴唇遭受到了一场细密尖锐的啃咬,痛&a;般弱惊得睫毛乱飞。
她猛地推开人,“你疯了,我有男朋友的!”
虽然她提了分手。
但在外人看来,他们还是一对儿。
“你有男朋友……嗯,那又怎样?”男人的唇肉始终泛着红,湿意淋漓,像是猩红冰酒,他的笑声擦过耳际,颇有斯文败类的败坏&a;尾调扬了扬。
薄妄仗着海拔优势,居高临下睨她。
&a;“而且,你对他没有&a;“那也轮不到你!”
般弱艰难地扛住了美色冲击。
令她意外的是,对方并不纠缠,竟然真的收回了獠牙。
他直起腰胯,情态随意而散漫,如&a;薄妄笑得轻佻浪荡。
“这样&a;他这样说,般弱顿觉自己巨亏。
刚刚就应该&a;“小哥。”
有人相&a;那是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年轻女人,包臀裙,红高跟,握着球杆,眼神透出微妙的征服&a;他旁边的应该是一个富家小姐吧,天真而不谙世事,女人有信心横刀夺爱。
“好的。”
薄妄这个老板完美融入了服务生的&a;“为您选一支出征的武器,我&a;薄妄之前观战,早就将场上的事态收入眼&a;而女人找上他,表&a;这私人&a;正好薄妄那段时间心情烦躁,就把这地儿&a;富豪们来这里基本是为了谈生意,各种试探,各种拉拢。
寻欢作乐的倒是&a;毕竟正经场所,薄妄是不搞牛郎那一套的,但是他眼光毒辣,挑选出来的服务生,不说称霸娱乐圈的半壁江山,起码各有各的特色,被富豪看上的也不在&a;他是看得清楚,无论男女,只要是跟了富豪,华服豪车供着,生活水平跟眼界水平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未必&a;她不肯的。
所以豁出脸&a;&a;“这支怎么样?”
薄妄戴着&a;他将球杆递到女人&a;女人被他这一手弄得目眩神迷的,娇声道,“这球杆是你选的,你来开局好了。”
薄妄笑,慢条斯理撕下手套,“那就&a;球台恢复成开局的状态,观战者三三两两站在一起,交头接耳。
“这小&a;“那腿那腰真是绝了,之前怎么没&a;“新来的吧?哎呀,晚来一步啊。”
对阵的男人则是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嘴角含笑,作为知情识趣的合作伙伴,他显然不打算&a;“啪——”
三库开球,经典老式。
男人愣了下,行家出手,一眼便知,他没&a;薄妄唇边噙着笑,从善如流。
他毫不遮掩,施展了一手血腥野蛮的暴力低杆。
众人从之前的嬉笑到鸦雀无声。
6分15秒,147分,一杆清台。
这样的战绩,放到&a;而在清台之前,绿色球台上只剩下母球和最后一颗黑球,女人笑容暧昧,蓄意挑逗,“小哥,这一球咱们一起吧,姐姐也出点力。”
“下次吧。”
薄妄云淡风轻,“我家祖宗看着呢,回去&a;随后啪的一声,黑球旋转落袋。
大获全胜。
女人往他服务生制服的口袋塞了张名片,“有空找姐姐聊天,姐姐可比那黄毛丫头要知情识趣&a;薄妄温声笑,“那姐姐玩得愉快。”
随后他交付了球杆,在女人满脸可惜的目光&a;般弱盯着他,“你刚刚在勾引我。”
俯腰架杆的瞄准姿态也太色气了!
薄妄点头,一边戴着手套,一边承认道,“就是为了要勾引你,走位才那么骚的。”不然他能像个退休老大爷,摇着蒲扇,再端个搪瓷缸&a;这倒贴也得讲究美&a;般弱一噎。
这么直&a;她扭过头,直接回包房了。
路过画廊,薄妄又出声,“我看得出来,你是厌烦了那小鬼,他既不可爱,又有女人拖累,要不要哥哥出手帮你,以绝后患?”
般弱:“……”
说得跟杀人放火似的。
“你怎么帮我以绝后患?”
薄妄轻描淡写,“就像刚才那样啊,&a;般弱:“……你闭嘴!用不着你操心!”
男人笑了笑,不再出馊主意。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