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伯不会如此糊涂,恐怕是误会了。”
“误会你可知道他都要了些什么饴糖十袋、布五十匹!这些东西是用来行军还是作战若他要些粮草军械,老夫尚可视,饴糖是供战时受伤的贵族所用,布匹是冬寒之时为大军添置衣袍的,他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不是有心贪墨,莫非还是要为军士们做衣裳”
“布匹和饴糖”
嬴渠梁一时语。平安郎这是做的什么糊涂事白家有的是钱,会缺这些东西此事定有蹊跷。
木棍的影子又出现了,这回是影子越长嬴渠梁就越担心。按老秦军规,为将者误军期若在一个时辰内,可罚可斩,主官通常会首先考虑肉罚之刑;到了两个时辰,可斩可罚,主官会首先考虑斩首;若是过了两个时辰,除非是有国君的特赦,否则必斩!眼看就要到两个时辰了,大军远在陇东,此时却到哪里去讨公父的特赦
“这个臭小子!你就不能走些,当真要伯伯砍下你的头麽哎!”
菌改目不转睛地望着计时木,看似满脸怒火,其实他比嬴渠梁紧张;杀人不眨眼的上将军心跳加速,好像动了的大姑娘。
“上将军,已过两个时辰,白副将当斩,标下请将军收回鞭怠之命!”
“娘的!”
嬴渠梁猛然望向说话的军法官,真想冲过去一脚踹翻了这个王~八羔子。上将军都没发话呢,要你讨的什么令,平安郎与你有仇
菌改抬头看天,做沉思状,似乎是不曾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