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悍用力挪动身躯,倚靠着短案,目光射向帐角,那里堆放着他的兵器与鞍辔甲具。
离姬险死还生,弯腰抚颈剧咳,原本射向马悍的目光带着极度愤怒,但一见马悍的样子,顿时明白过来,边咳边道:“不、不是酒……我们一同饮的酒,我、我却没事……”
不是酒的问题!难道是那股异香?那更不对了,这是离姬的体香,她没事,自己更不应有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就在此时,帐外传来一阵激烈的兵刃撞击声,持续时间很短暂,随即帐帘一掀,两人大笑而入。
阎柔、阎志兄弟。后面更有数名私兵将脸上数道血痕、满面愤怒的乌追推入。
背叛!暗算!对于一个混了多年江湖的老大,这事见过、经历过太多了。马悍只看一眼,就明白七七八八,今次,将是他穿越三国以来最大的危机。
“乌追,兄弟们如何?”弄清了一切,马悍反而放轻松了,他现在只关于手下的损失情况。
“部帅,我等猝然遇袭,对方数倍于我,兄弟们三人身亡,两人受伤,余者被擒。”乌追咬破嘴唇,血和泪下,充满仇恨的目光死死盯住阎氏兄弟。
马悍点点头——他做这个动作都有点吃力了,但却并不影响说话,这说明致使他出现肌无力现象的药物,只作用于骨骼肌,对平滑肌无效——若非如此,五脏六腑(均为平滑肌)全都失去动力,人还能活?
马悍将目光转向阎氏兄弟,淡淡道:“邢使君是被囚禁了,还是被杀了?”
阎柔赞许点点头:“看来惊龙不光有勇,也颇有智略。不错,邢举已死。”
“田国让呢?”
“收拾完你,下一个就轮到他。”说这话的是阎志。
阎柔则小心避让马悍,将手伸向离姬,却被两道冷清的目光止住:“你利用我做了什么?”
尽管离姬神情冷漠,也不再自称奴婢,令阎柔微感不悦,但看到她那白嫩的脖颈上一道紫红色掐痕宛然,也是一阵心疼,但更感喜悦。先前他忍痛献姬,只为实施阴谋,没想到马悍非但没有在事发后下毒手,甚至都没碰离姬一下,等于是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自己。这意外之喜,当真令阎柔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