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赵进肃然又说道:“只不过赵字营自己于这件事会很辛苦,要把咱们徐州的好汉都拉上。”
吉香点点头说道:“大伙都会动心的,我爹也常说,咱们徐州安心做事的人太少。”
大胆力绝,人喜剽掠,小不适意,则有飞扬跋扈之心,非止为暴而已。汉高祖、项羽、刘裕、朱全忠皆在徐州数百里间,其人以此自负,雄杰之气积以成俗
徐州土地贫瘠,民风尚武,先前有运河之利,大家还愿意安心做活求生,现在民生凋敝,出力耕种未必能求得温饱,谁还能安心本份,大家都想着靠一身本事,靠手中刀剑博出更好的生活。
特别是邳州从前远不如徐州,此时因为承接了徐州的运河之利兴旺发达,淮安府更是靠着淮盐一直兴盛,富在远方还罢了,邻居如此,谁能受得了,从前没什么行动,那是因为淮安府和邳州也有自己的力量,徐州这边的云山寺和闻香教都自有局面,不去争夺,大家势单力孤,自然讨不到好。
可现在有赵进这样的强豪出面,大家自然没有了担心,只是想着搭上这条顺风船。
过来支援的马队不仅仅是房村集的,徐州东边能被拉来的人都被董冰峰动员,这些人会在这段时间内把赵进晚上说得那番话散布出去,然后会越传越广,整个徐州都会跟着轰动。
“那伙土豪总想守着自己的局面,现在看他们怎么守,想要发财,想要去扩张地盘,就要跟咱们一条心,不然就一边呆着去”赵进笑着说道。
晚上到了萧县下院那边,招待的就轻松很多,僧院本就有客栈留宿的职能,加上萧县下院本身就是个大庄园,手里粮草物资充裕,招待赵进他们一百多人马很简单,女人们则被安置在外面的别院,也很方便。
这里距离徐州城不过两个时辰多些,呆在这里安全无忧,大家都放松下来,连值夜的人手也减半。
下院主持一于僧人自然知道赵进的份量,忙不迭的殷勤奉承,赵进客气对待,奉上酒宴之后就打发了他们。
虽说在僧院之中,可酒席上荤素俱全,丝毫没什么忌讳,赵进他们照例是不和酒的,狼吞虎咽的吃完,等明曰进城后就能有充分的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