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向你父亲问好。”儒雅少年神色温柔的笑了笑,随后挥手示意,说道:“回去吧,出来半晌了,小心让人起了疑心。”
“是,属下告退。”丁广原躬身行礼,缓缓的退出了房间,将房门轻轻关上,这才深吸了一口气,从另一侧的小门出去,绕了个圈子才进入酒楼的大堂。
房间内,儒雅少年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静静的看着杯中酒水荡漾着,他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调查不出阎辰的身份,这就证明着阎辰的身份必定不简单,绝非是因阎辰来到天罗城时是个小乞丐,而无人认得。天下间很少有他调查不出身份的人存在,他背后的力量也不允许一个神秘少年的存在。若是阎辰拥有着极为强大的背景或实力,他可能不会在意,然而正是因为阎辰太普通了,普通到丝毫线索也没有。
目前阎辰展现出的潜质不允许他不在意,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想办法收服阎辰,成为自己的下属,另一条则是比较血腥,趁着阎辰还是没有绽放的花骨朵时便将他毁掉,断绝将来所有的可能性。
可儒雅书生对阎辰很是欣赏,很想收服他,所以才令人调查他的身份,只要阎辰背后没有那些人的身影,他便可赐给阎辰很多人追求一生的荣华富贵和权力。但现在却调查不出阎辰的来历,就算是那些人也不可能做的这般干净,除非,除非阎辰背后的势力需要儒雅书生仰视。
可儒雅书生想不通的地方就在此,能被他仰视的势力不多,若阎辰是这些势力中的人,他又怎能在街头行乞?这不是阎辰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他背后势力决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儒雅书生还有一点想不通的是,阎辰这五年来在天罗城内为何会过的如此平静。以他目前展现出的实力,绝对不会默默无闻五年之久,而且还没有遭到一次暗杀和袭击。
除非阎辰真的是个普通少年,但这无法解释阎辰为何突然就不隐瞒实力了。
阎辰的身份,使得儒雅书生心中无比纠结……
然而他自始自终都没有想过阎辰只是在一个多月前晋入聚源境。想必换做任何人也不敢相信一个初入聚源境的武修会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正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的阎辰,不知道有人在调查他的身份,也不会想到两日前站在茶楼窗前的那个儒雅书生的真实身份,更不会想到他竟然与醉月楼和丁广原还有着如此神秘的关系。
就算阎辰知道有人在调查自己的身份,他其实也不会太过在意。因为他对自己那个忍心将他十岁就赶出家门的父亲很放心。儒雅书生背后的势力虽然已经很庞大了,但在这个并不普通的天下间也有着很多无法触及的地方。
站在城楼之上俯瞰全城的势力,又怎么比及站在山峰顶端俯瞰天下的势力?
此时马车内,柳妍默默的看着坐在对面上车后就闭目养神的阎辰。犹豫了片刻,柳妍狠狠一咬牙,仿佛下了个重要决定,朱唇轻启,然而再发出声音的那一刻不知为何又猛然合上了。双目微微湿润,但她却是倔强的闭上了双眼,深吸一口气,继续沉默着。
若是别的时候,阎辰虽闭着双眼也能感受到柳妍的一举一动,然而此时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了脑海之中,确切的说是与李伯在交谈着。
“那个绣姑的功法有什么独特之处?”李伯冷冷的问着,声音中有些一股毫不掩饰的愤怒。
李伯的确很不高兴,在他的记忆中可以说有阎辰想要的任何一种功法,生前为了得到那些以名门正派所自居的武修所修炼的功法之类的不外传的东西,他可没少干‘抽魂’这种事情。所以阎辰为了绣姑的功法与沈典争执,在他看来就是阎辰在耻笑他,是一种他不可承受的耻辱,所以他此时很不高兴。
“一种适合用绣花针作为兵器的功法。”阎辰笑嘻嘻的说道。
阎辰知道李伯会问这件事情,只是没想到李伯竟然会愤怒,转念一想便了然于胸。当年前后横行于世的八位火魔,哪个不是活动的藏经阁,天下之间凡是有点来头的功法他们都必定夺来看一看。只不过阎辰没有问李伯就决定柳妍修炼绣姑所悟的功法是有原因的,纵观历史长河,还真没有那部功法适合使用绣花针作为杀人利器。
阎辰此时告知李伯,完全是想灭一灭他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让他明白在他沉睡的这几百年内,出现了太多稀奇古怪的功法,而且并不比他脑袋里的那些陈年烂货差多少。
然而出乎阎辰意料的时,李伯竟然失态的惊叫道:“葵花宝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