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说道。

“从我和娇娇第一次见面开始，秦奶奶就跟我说过一句话。她说‘娇娇其实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顾清婉追问，“你相信秦奶奶的话？”

“我信。我相信秦爷爷和秦奶奶看人的眼光，她们疼爱了十几年的孙女，绝对不会做出大奸大恶的事情。我更相信秦爷爷和秦奶奶十几年的教育之下，秦家绝对不会养出一个大奸大恶的人。”

顾清婉再追问。

“就因为秦爷爷和秦奶奶，所以你就信任林拾娇？”

“当然还有我自己的感受。我相信林拾娇，也从不怀疑她，更不觉得她会丧心病狂道对一个没出生的孩子出手。顾小姐，难道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吗？”

江宁眯了眯眼，眸色也随之变得锐利。

顾清婉一惊。

她步步紧逼，江宁从始至终都是不慌不忙，甚至最后又是一句戏谑却又尖锐反问。

反倒是将一直做“恶人”的顾清婉，给架了起来。

如果她同意了江宁的话，那么她从一开始就是在假装，所有的问题都像是一出好戏。

如果她反驳了江宁的话，那么她就成了江宁口中真正丧心病狂的人了。

这是让她里外不是人啊。

顾清婉实在是没办法了，原本冷冰冰紧绷的脸上，表情骤然变化。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我认输了。阿宁，对不起，我为我刚才无礼的行为道歉，真的对不起，是我的错。”

顾清婉还是没有说具体的原因，却是真诚的开口道歉。

江宁也没往心里去。

她问道，“我现在能吃早餐了吗？这个油条都要冷了，冷了就不好吃了。”

“能能！你尽管吃。油条冷了的话，我让厨娘再准备热的。我听你是南方口音，所以特意把家里会做南方菜的厨子找来，做的这些早点。觉得怎么样？”

“好吃。这个油条和豆腐脑，我可太久没吃到了。”

江宁一口油条，一口豆腐脑，烦躁的心情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