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蓉却道:“好孩子你快些罢,这疼将我折磨坏了。”
她虚弱一笑,躺在了美人榻上。
见商蓉未有嫌弃之色,齐卿铃伸出手上前轻轻为她揉按额头。屋中几人悄悄退了出去,却是不舍离开,都坐在了院中。
她们几人中有识字的,也有未曾读过书的,是以几人凑在一处多是闲谈。
陆幼筠讲说自己幼年吃过一处巷子里的油饼,那油饼外酥里糯又香又甜,是她吃过最为好吃的东西。
吴喜香道:“我是家中独女,却生来面带恶印,实给父亲添了不少麻烦。入东宫那日,我头一次见父亲哭得那般厉害。”
宋挽微微摇头:“胎中带来的印记如何便成了恶印?世人多爱寻些由头来恶意曲解,亦或编排些无稽之谈来宣泄心中恶念,实是可笑。”
身形瘦弱枯干的张宝桢闻言道:“自是,自是,难不成吴良娣那印记夜里从面上跳脱出去,扇了那说浑话之人的嘴巴不成?”
噗嗤几声,众人齐齐捂唇发笑。
赵南璋也笑着道:“确实如此。”
她及笄之时母亲难产一尸两命,守丧三年后家中祖父祖母又接连过世。她耽搁几年花期便被世人传成妖魔,如今也未见她嫁入东宫刑克了谁。
几个女子对视一圈,皆会心一笑。
她们只知世人茫昧,若听着他人之言过活,哪儿还能如今日这般舒坦?
几人正交谈间,锦书来报说是宋家大奶奶入了宫,如今正准备去来仪阁寻宋挽。
宋挽闻言起身,去衍庆宫接了明湘。
见到宋挽,明湘抿着唇柔柔一笑。
她如今愈发娇媚,眉眼间尽是享尽疼宠的娇憨和柔情。宋挽一瞧便知她同阿兄生活得十分愉悦,不免打从心里为二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