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愈发懒怠,身子也比以往金贵了不少,偶吃一口半口不好克化之物,便会腹痛难忍,严重时甚至还会呕出血丝来。
这几日彩笄同昌平都十分担忧,她怕耽搁千柏,又怕宋挽担心竟硬是撑着未寻太医。
宋挽进来的时候,就见宋芸宁气色灰败,瞧着十分不适的模样。
“姑母怎得了?可是哪里不舒坦?”
宋芸宁一摆手:“忙了几日未曾吃好睡好,可不是憔悴了许多?”
她淡淡一笑:“这女子啊,无论何时都需得养好了血气,吃与睡半点都耽搁不得。”
“姑母何须如此急切?无论如何也应万物齐备后方能出发。”
“我是不急,可南庆那头急,我总不好拖了千柏后腿。”
宋芸宁坐起身来,摸着宋挽面颊道:“明日我让宋扶同明湘入宫,咱们一家人一起用膳可好?姑母想见见你们,见过了方放得下心去南庆。”
“免得姑母总是记挂你们。”
宋挽点头,心中却有些酸楚。
从长信宫离开后,她便让人给明湘送了信去。
虽说是家宴但到底要入宫,绝不能怠慢。明湘收到消息便寻府上绣房连夜置了衣物,同入宫需准备的东西。
宋府后宅忙了起来,宋摇瞧着心头十分不适。
“爹爹偏心两个大的,芸妃娘娘也偏心那两个大的,怎得入宫只唤了她二人去?难不成我同拈儿揽儿,还有宋拟宋招都不是人不成?”
“便是宫里那个瞧不上二房三房的,也不该越了我们姐弟去。”
将手中帕子捏得皱成一团,宋摇恨恨咬着牙。
“这让外头人知晓,会如何看我们姐弟?这岂不是明摆着告知天下人,她瞧不起我们?”
“小姐慎言。”
宋摇身旁的丫鬟闻言连忙摆手,却是更惹得宋摇更加气愤。
“都是些不中用的。”
她母亲如今还整日趴在屋中哭哭啼啼,不知在做什么,父亲在的时候母亲挺直了腰杆子同父亲叫嚣,硬是不让她等父亲回来再定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