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四章能忍必有所图
其他人也都听出了这说话的奇怪之处,既不是中原人说的话音,也不是北方胡人和西方安息人说话的口音,不管是汉人还是胡人,即便是吐谷浑和安息人说的汉话,哪怕是咬字不准,那也都是y阳顿错,声调变化丰富的,这些人说的话,王况在长安都听到过,哪里像这声音,又生硬又没有升降调,还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仿佛这说话人的喉里卡了个大石头,很沉重。首发
一句什么东西这么香就被他说成了谁么,咚,系,介么,祥这也是大伙正在吃喝着,在这样的场景下,自然也不会听错了,都听得出来说的是什么,只是,这也忒拗口了吧,怎么听怎么不得劲。
王况很熟悉这个腔调,心中感慨,有多久没听到这样的声音了没错,这就是后世人都非常熟悉的洋鬼子或者是倭奴说汉语的腔调,王况第一个就是想到倭奴或者是bāng子,欧洲人,mén都没有,大唐那么发达的造船技术,都还没到过远洋呢,欧洲人怎么能过来,丝绸之路上,只有阿拉伯人和大唐人在走,欧洲人此时大多还是茹máo饮血的阶段,还是城邦国家之间征战不休,哪有那个能力到东方来几百人的战役就敢夸口说是史诗战役,王况都为他们脸红欧洲奴隶和封建史上,超过十万人次的战役几乎没有,过万人次的也是凤máo麟角。
循声看去,就见mén口站了一个矬子,只有一米四左右,罗圈tui,脑袋后面竖着个冲天小辫,眉máo剃的光光的,然后在眉máo的位置用黑颜sè点了一点做眉máo,嘴巴也是在正中间的位置用红颜料涂了两点,仿佛兔子的三瓣chun,随着他的说话一张一合着。
这人身上是用一块破麻布胡luàn的披着,然后在腰间用根麻绳捆扎起来,权当是衣服了,最最搞笑的是,他的腰上斜斜的chā了一把竹刀,整个人的装扮就如同马戏团里的小丑,古怪至极。
冲天小辫,剃眉máo,果然是倭奴,这时候的倭国,根本没有冶铁技术,只能冶炼出非常少量的粗铜来,那么少量的铜,只能是贵族和军队才有资格用上铜刀,其他人么,当然只能用竹刀代替,眼前此人,应不是贵族,要是贵族的话,也不会跑到建安来了。
这时候的倭国,航海技术更是不堪,他们没有能力造出可以抵抗洋流和风làng的大船,就连舢板也是那么可怜的几条,所以只能是让舢板顺着大陆架洋流飘,从东南沿海地带登录,这个情况一直到明末都是如此,闹倭蔻最凶的并不是离倭国最近的山东一带,反而是福建浙江一带最凶,这就是和他们的航海技术有关了。
这人装扮恁奇怪。孙二嘀咕了一句,然后堆起他的职业笑容,迎了上去:客人里面请。
某,妖其,泪哥。那倭奴眼睛四下一转,就盯住了王况他们正在大块朵颐的腌菜炒rou,拿手一指,都说倭奴的狗鼻子灵,看来这话不假啊。
这个啊王况放下碗,抓起桌上一个空着的盛咸菜的小碟,夹了两筷子就满了,承惠,十吊钱。
十吊孙二一听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在富来这么些年,在王况的耳濡目染下,多多少少也会了些成本核算的法子,再他算来,这一碟腌菜炒rou,rou最多一两文钱,这一碟么,大概是一颗梅菜不到的样子,算上人工费用和材料费用,再加上小东家说的那个什么技术费,顶了天去,这一碟卖个十文,就是暴利了,而小东家竟然一开口就是十吊,这一刀,够狠
其他人一听眼睛也都眯了起来,这不是小东家的xg子啊,小东家就是再宰人,那也是看谁去下刀的,而且也没这么狠过,这么一点的腌菜,吃了就是没了,又不能当种子,卖十吊,绝对是天价,但小东家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所以都开口附和道:嗯哪,十吊钱,先钱后货。好么,这比王况还要狠。
那倭奴一听脸sè一变,似乎就要发作,不过也只是变了几变,就强忍了下来,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物:某没那么多钱,这个行么那样写实在拗口,就当正常人说话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