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脸色沉了沉,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摔,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揪起来。
虽不好听,但男人之间开这种玩笑稀松平常,尤其是酒后。
朋友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对上他冷利的眼神,霎时间吓得脸都白了,求饶说:“开玩笑,开玩笑!”
其他原正在看视频的朋友纷纷过来拉着劝算了,都是朋友之类,周衡看他半晌后丢开他,整理了下衣服,拿起手机面无表情地离开。
身后有声音传来,“真被打也是你该,什么人开什么样的玩笑,周衡根本就不是开这种玩笑的人,你以为他跟你一样,天天脑子里就那点事。”
听着像是讽刺。
周衡嘲弄一笑。
出了会所后,他走进车库,开车去宁氏接宁语下班。
到宁氏楼下时,比约定时间早,但宁语提前下来了。
上车就急急说:“我现在需要去学校一趟,宁枳和姜原太胡闹了,爷爷让我把宁枳带回去。”
周衡“嗯”了一声发动车子。
宁语见他也不问为什么,就问:“你知道姜原跟宁枳表白了?”
周衡转着方向盘拐弯,侧脸陷在窗外洒进来的光影里,深邃而硬利,他语调没什么起伏地说:“听说了。”
宁语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真的是闹得人尽皆知了!”
周衡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没言语。
宁语现在正烦着,又是面对自己的未婚夫,没忍住抱怨,“之前我就说他俩没分寸,在我家两人孤男寡女地在宁枳的卧室玩,我跟我妈妈说,她也不当回事,现在她后悔也晚了。”
周衡默了片刻,才回她一句,“先别急。”
但宁语要苦恼死了,前段时间,因为广宏的项目,才被爷爷一顿骂,这次,要是因为宁枳的事牵连到她,她都要冤死。
她从小就怕爷爷,现在更怕,看到他老人家心都会猛地往上一提。
她侧目看向周衡,想到有他陪着她,心里才有了些许安慰。
海城大学位置偏离市区,走到半路,宁语才想起来给宁枳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