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汪远表情诧异的自言自语道。
一般这个时候,老师应该早就来办公室才对。
汪远也没多想,便直接转动门把手,走了进去。
“奇怪,人呢?”汪远一边走向刘裕洋的办公桌前,一边将昨天的会议纪要从背包里拿出。
汪远,作为刘裕洋的学生,同时也是他得力的助手,在每次的会议结束之后,都会做一份详细的会议纪要。
“怎么连钢笔帽都没合上?”汪远走到桌前,将会议纪要放置在一旁,同时伸手将随意丢放在桌上的钢笔拿起,并套上了盖子。
一丝不妙的感觉,顿时涌上汪远的心头。
在他的印象里,刘裕洋是一个做事极为稳住且具有条理的人。
这种随意性的习惯,不应该出现在刘裕洋的办公室内。
汪远再次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一切又显得十分的正常,但心中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这个时候,电话竟然关机了?”汪远喃喃自语的说道。
一时间,汪远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恐慌感,他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皱着思索着。
“嗯?”
汪远眼神诧异了一下,随即低头,将垃圾篓内,一本有些泛黄的棕面笔记本拿起,随意的翻动了两下。
这竟然是老师的日记本,里面记录着这些天来,刘裕洋所有的想法。
这么重要的个人物品,老师竟然将它随意的丢弃在垃圾篓呢。
汪远翻动着日记本,眼神快速的扫描着里面的文字内容。
前七八页还比较快速,但越到后面,他阅读的速度就越慢,脸上的表情也有原来的好奇转变成了凝重和难以置信。
其中毕竟重要的几篇写道:
5月24日天气晴
明天就要启程前往芝洛哥了,但我知道,这肯定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旅行,因为它本身就是一种政治博弈,而我,只是一个搞科研的。
6月5日
终于回国了,这简直就是一场煎熬,我们在生物基因工程领域的研究,确实要落后欧米国家太多太多,这点必须要承认。可我不相信斯皮尔这个家伙,因为他之前对于HIV患者的言论,就有点反人类。
6月7日
我的两位国际友人已经失联了,不知道他们是被感染隔离了还是已经遇害了,希望事情不是我所预想的那样。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虽然我们都觉得CAVI疫苗方案有问题,但却始终找不到证据证明,原本还有100年才会爆发的世界末日,终于要提前了。
6月10日
错了!错了!我们所有的研究方向全部都错了!全世界成百上千个专家,甚至几百个国家几十亿人口,都忙于寻求解决病原体的方案,可就没有人怀疑病原体为什么会出现,太可怕了,我不敢去想,我得去找埃伦斯,他是明日基金会的成员,这事情他肯定知道一些内幕,我早应该想到他了,
日记就写到这里,6月10日这篇,结尾是以逗号的形式结尾,显然还没有写完。
“世界末日?提前100年?”
埃伦斯?明日基金会?
埃伦斯是米国最著名的生命基因学专家之一,汪远主修的就是这门学科,埃伦斯的论文和对生命基因的建树,汪远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老师刘裕洋竟然会和埃伦斯有联系。
因为在他跟随导师刘裕洋的时候,却从来都没跟汪远提起过埃伦斯这个人,更别提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