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让我没事时多想想脑中的药方，并承诺我，每想出一个有用的药方便给我一两银子。

我后来又想了一个亮发的方子给他们。

但再没有其他。

虽然我脑中有很多……我娘悄悄让我记下的值钱方子。

我给他们两个方子，只是想吊着他们，让他们舍不得杀我。

不是为他们牟利。

绝不能多给。

现在也没有必要给。

所以我愣愣地思索了一会儿，有些灰心地摇头，“想不出来，脑子里面是空的……”

如今世上没有治疗癔症的方法，祛疤的方子也差强人意……

我爹明白这一点，略有些失望，却没有怀疑我，他让我和秦依雪先离开。

我一边乖巧伺候秦依雪往院外走，一边悄悄地，给我那已经醒过来，坐在地上嚎叫不止的弟弟打了两个暗号……

回去的半路，秦依雪忽然幽幽开口。

“朝朝，我觉得我……弟弟很可怜，你觉得呢？”

是的，谢依雪虽然占了“秦依雪”这个名字，但让我保存了秦朝朝这个名字。

这是谢怜儿的主意，她说，这样，她每次吩咐我做事的时候会觉得更解气；如果我娘在天有灵，听到也会更生气！

秦依雪不像是在试探我。

以她普通的智商暂时也做不到这一点。

但为了不留破绽，我不答反问，好奇地问，“小姐，这里没有旁人，恕奴婢大胆直言，我觉得这是他的命。

他应该是前世做的好事不够，不像小姐您，前世一定做了很多好事，才能拥有世界上所有的好。”

我的话让秦依雪心情瞬间好了，如今还不到十岁的她，良心还没有彻底泯灭，她停住脚步看着我，笑嘻嘻道，“朝朝，如果你一直这么贴心，我就一直让你跟着我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