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天界，真的能打赢这场战争吗？

就算打赢了，估计也得很多年吧，天界的损失会有多大呢？

苍云山内外响起的战歌，让幻影悸动。

那些她眼中人间蝼蚁表现出的强大战意，让她震撼。

她认为这种战意只会、也只能出现在天界的战士身上，可是，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人间蝼蚁也有这种百死不屈的战意。

她有些想不通，从小到大自己在听到的那些关于人间生灵是多么的弱小，多么的自私，真的是真的吗？

战歌在延续，就像是战死者的英魂在延续着。

所有从自己身后路过的人间战士，都在高唱着战歌，爬到山腰已经让这些人非常劳累了，可是战歌似乎重新往这些疲惫的人身体内注入了新的力量。

幻影知道，这是一种信仰，只要这种信仰没有被磨灭，人间就不会屈服，就不会放下兵器。

在幻影感叹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矮矮胖胖，穿着灰褐色葛布衣裳的老头，扛着一根竹竿布幔，正在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自己。

幻影恼怒，道：“看什么看，老不正经，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