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看一会儿吧，以后没机会了。

也没有机会揍你了。”

苏灵芸道，没有再说话。

姜空轻轻走到她的身侧。

两人之间走得很近，却是有一道永远无法打破的隔阂一样。

苏灵芸也不知道这种隔阂是什么，但是她现在只能够感受到。

姜空若是走了，她会很难受，虽然她也说不清这种难受从何而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灵芸突然一睁眼。

她从疲乏之中醒来，映入眼中的唯有月色。

而姜空已经走了。

“眼前月是天上月。

眼前人……已经没有眼前了……”

苏灵芸微笑一声，拂袖离开此地。

丹灵殿一处阁楼，灯火通明，有一女子在灯火之下手起针落，不断织着一件衣衫。

未多久她缓缓抬起头，见到了桌子之前男子的模样，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好久不见。”

……

天武殿剑阁。

数十个铁木木人桩前剑影纷飞，成片量剑气如同暴雨一样清扫而出。

一女子手持宝剑左右捭阖，施展着一种极为锋利的剑术。

当她欲要动用杀招的时候突然身躯一震，抬头看向了剑阁的二层。

一个男子披着一袭青衣站在那里看着她。

这一袭青衣乃是她当年在边疆的时候一针一线所织。

“我早就该猜到是你。

你要走了？”

燕青漪一下子两行清泪直接滚落而下。

姜空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最后仅仅是一点头：

“嗯。”

“你个登徒子，我还想亲自押你回去给我姐姐道歉。

没想到我……”

她没有再说下去，其脚步一踏飞跃到二楼紧紧抱住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