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姑娘冷哼一声:“我不想提起她,也不想提起京城任何一个人。今日的事情,不过凑巧罢了,不知道这些强人哪里听了一嘴说我医术好。上次救那个孩子,虽然我不后悔,但是终究还是惹来了麻烦。”
她轻轻喟叹一声,脸上露出几分怅惘。在保全自身都很难的时候,张扬地救人,是不是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可是很快,她脸上的迷惘就被期待所取代。“白龙,婉乔……”她喃喃自言自语道,“说不定,真有几分缘分呐。”
她倒是有些期待婉乔再次来访呢。
婉乔回到家,才发现任治平和孟氏正焦急等在门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走来走去,见他们安然无恙归来才松了一口气。
“伯父,湘涟有点急事,现在就要离开,以后有机会再来看望伯父伯母。”秦伯言对任治平解释道,身后的季恒安等人隐在黑暗中,低着头,他也没介绍。
任治平道:“有急事你赶紧去忙。”对于后面的几个人,他也只当没看到。
“乔妹,我走了。”秦伯言看了一眼婉乔,似有许多不舍道。他帮季恒安,然后很快要去忙正事,估计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她了。
“快走吧,孩子生病,耽搁不起。”婉乔挥挥手,担忧地看着襁褓中没什么动静的孩子。
几人策马而去。
“婉乔,到底怎么回事?湘涟身后跟着那几个人是谁?”
一家人进屋后,任治平问道。桌上的饭菜还没收拾,已经有些凉了,孟氏准备端下去热热,闻言动作顿了一下,看着婉乔。
婉乔给已经在炕上睡着的婉静拉拉被子,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又问:“爹,恒安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任治平努力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听你描述,二十几岁,又是武官,我并不认识。但是既然和湘涟是旧识,湘涟也愿意帮忙,应该不是坏人。”
婉乔虽然自己心里也这么想,但是听到父亲对秦伯言的信任之言,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叫得多亲热,简直跟他亲儿子一样。别说,这秦伯言哄人还真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