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没有。

贤贤惊讶地看着齐王：“王爷，我知道您喜欢我；但是对出身，我不介意的，您不必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我……”

“贤贤，我说真的，你是我的亲生儿子。”齐王道，“我原本犹豫过，想过很多退缩和隐瞒的理由，但是最终，我还是决定开诚布公地和你谈，因为你是我的责任，我错过了你五年的成长，不想再继续错过。”

他言语诚恳，眼中隐有星光闪动。

贤贤却很平静，是那种反应不过来的平静。

他说：“王爷，您继续说，我想想。”

唐星雅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襟，忍不住泪流满面。

贤贤，能接受吗？

齐王是他的偶像和英雄，英雄幻灭，他受到的冲击可想而知。

齐王点点头：“我和你姑姑的相识，也并非她所说的那般……”

既然决定坦诚，就不要再欺骗，尤其贤贤是那样聪明又敏感的孩子。

“……彼时她被祖母虐待，身边没有亲人疼爱，走了歧路；我身中剧毒，于解毒过程中生出偏差……”

唐星雅这一刻，是真心感谢齐王的。

他在为前身开解，他不是喜欢她，他是在给贤贤一个体面接受的借口，他怕伤到贤贤。

“……阴差阳错，我们都不知道。但是后来，我们还是遇到了。”齐王由衷感谢命运的慷慨。

“贤贤，我曾因为那次的失控而自责许久；但是如果结果是有你，即使再来一次，我也不会后悔。我知道我错过了许多，我很抱歉，我只能希望来日尽可能地弥补你。”

贤贤终于缓缓开口，他说：“其实，您和姑姑，也都不是故意的。你们给了我性命，我又有什么理由责怪？只是我心里……”

“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齐王道，“我不奢望你立刻认我，但是我要保护你，我们要一起保护你姑姑。我所面临的血雨腥风，你大抵也能知道一些……”

“我不能认你，我想要给你平静的生活。我和你姑姑这件事情经不起推敲，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你祖父和你爹，未必处理得干净，一旦揭开，对你们都不好。”

“而且我正在做的事情，也不想牵连你，即使我知道，你愿意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