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喝的满脸红光舌头发直,执着酒杯高谈阔论,
“大、大舅子你放心,我楚承运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认识的官员不知凡几,帮你从广陵县调回来易如反掌,你就放心吧。”
孙夫人帮楚承运夹了一筷子菜,娇嗔地瞅了自己的夫君一眼,
“相公,这句话你都说过多少次了?兄长已在广陵县待了两年多,也没见你帮他调回来。广陵县苦寒之地,年年发洪水,再不调回来,待上面怪罪下来,万一将兄长被贬职了可如何是好?你赶紧替兄长想想办法啊。”
楚承运老脸一红,直着大舌头梗着脖子争辩,
“你懂什么?如今上头病重,夜王爷也不好,也不知那个位置将会传给谁,各个派系争来抢去闹得不亦乐乎,谁都没有心思去干别的。你呀,头发长见识短,这个当口,从广陵县调回来岂是说调就能调的?”
孙夫人佯装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如同少女般撅了噘嘴,
“总之,你怎么说都有理,却苦了兄长。实在不行,咱们花点钱,去求一求夜王爷也行啊。夜王爷一手遮天,权力比那位还大,且与老太爷的关系也不错。”
孙从安深深叹了口气,脸色不太好看。
这个妹夫混着闲差不思进取,除了嘴上功夫了得,干啥啥不行。
可他除了来找他想办法,实在是没有办法可想啊。
孙从安灌了一大口闷酒,借酒浇愁。
京城的美酒就是好喝,不像广陵县那个破地方,连酒都带着股苦味。
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调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