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一步三回头地往夜阑那看,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坐上回去的马车,至于夜阑目送她离开后,才来到了宁王府的马车旁。
车帘被一根修长的手指撩起,宫毓俊美的眉眼露出来,往夜阑那一瞟,“上车吧。”
夜阑道:“不必了,就在这说吧。”
宫毓挑眉,“你站在这里更显眼,上来,我带你去个僻静的地。”
夜阑沉默了半响,还是上了马车。
解热的清风通过车窗吹进来,夜阑坐在车窗旁,看到风景逐渐从朱红的宫墙变成熟悉的市井风景,才削减了此时心里的凝重。
宫毓道:“现在是不是感觉到皇宫看起来格外恶心。”
夜阑道:“现在懂了一点。难怪宁王爷明明是老幺,却是最先开门立府。”
“后悔了?”
“没有什么后悔的,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跪着我也要走下去。”
她早就下定决心,今生就是不择手段,也必须要保护她的家人,即便是手染鲜血,那也在所不辞。
宫毓轻声笑了一下,他知道夜阑绝不是一点打击就会气馁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被她打动。
“粮草一事,明显是冲着你背后家产来的,那你打算怎么做?”
夜阑道:“这本来就是我找你的理由,我需要你帮忙,宁王爷。”
宫毓有几分诧异,“你要我帮你,你想怎么做?”
“宁王爷,你钱多么?”
“嗯?”
似乎怕宫毓以为自己开玩笑,她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接着道:“你要是钱多的话,要不给我下个大单子?我保证你赚得盆满钵满,怎么样,这可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宫毓是个聪明人,立刻就懂了夜阑背后的计划,他道:“赚钱我没兴趣,但是能让潇王赔得倾家荡产,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