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刻意在避着她,她也就没有跟他告别,直接走出了疗养院。
后半夜的山上风吹的有些冷。
车子只能停在半山腰,姜浅要和齐嫂下一段山路才能回到车里。
“浅浅,把衣服披上,可别着凉,”齐嫂把外套给她。
姜浅接过,可许是外套有些重,她正要披上的时候脑袋突然一阵眩晕。
“哎呦!浅浅你可别吓我!怎么了这是?”齐嫂赶紧扶住她踉跄的身子。
姜浅脸色苍白,额头上沁了细密的冷汗,她勉力扶着齐嫂站稳,她知道是低血糖犯了。
“没事,”姜浅扯出一丝笑,“齐嫂,你口袋里有糖吗?”
齐嫂这出来的急,口袋里哪里会放糖,急得不得了,“没有啊!你这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先生还在疗养院,我去喊先生过来!”
“不要……”姜浅一把扣住了齐嫂的手腕,不让她去喊陆清时,她心慌手抖,说话的间隙冷汗就浸湿了脊背,“没事的,低血糖而已,回家吃颗糖就好……”
“不行啊,浅浅你这样子……”
姜浅紧抿着唇角,强忍着难受,摇头,“不要,不要叫姐夫过来......”
陆清时已经跟她划清了界限,他希望她好自为之,她如今又有什么脸去见他......
她很怕齐嫂会不听她的话去叫陆清时,甚至都不敢等这口气缓下来,就惨白着脸色要往台阶下走。
可没走出一步,那种强烈的眩晕感又来了,她头重脚轻,脚下的步子虚浮的一跨,差点就从台阶上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