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关心她的那个人已经不在,她就算再把自己泡发烧,又有什么意义。
就算他会再来看她,他还是一样会走。
姜浅盯着那满缸的冷水发呆。
水面上波纹浮动,散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就像她自己,没有来处,也看不见归处。
她轻声告诉自己。
这是最后一次。
如果这一次还不发烧,她就彻底放过自己。
......也放过他。
姜浅脱了身上的裙子。
......
齐嫂下午做饭做到一半突然发现燃气没了。
怪她年纪大了,前几天就该去圈存的,事情多就给忘记了。
齐嫂脱下围裙,拿了卡正要出门,大门突然开了。
“先生?”齐嫂愣了一下,“您怎么回来了?”
陆清时换了鞋子,声音温和,“有份文件没拿。”
齐嫂“哦”了一声,笑道,“那让老王跑一趟就成,您那么忙,犯不着亲自回来。”
陆清时没说什么。
不是多重要的文件,他的确不必非得自己回来。
可最终他还是推了会议自己来了。
陆清时拿了文件,见客厅里只有齐嫂,到底还是问了声,“浅浅呢?”
齐嫂就知道他肯定会问,答,“泡澡呢。”
丫头每天下午都泡澡,这一个月已经养成雷打不动的习惯了。
齐嫂不敢告诉他,中午姜浅知道他走了,在他房里哭的撕心裂肺的事情,怕给先生添堵。
先生和姜羽大婚在即,齐嫂骨子里也传统,也确实不希望这时候翻天,其实只要先生内心坚定,浅浅一个小丫头必然翻不起风浪,可若是先生被浅浅闹得心软,也跟着有了荒唐的心思,陆家的那些祖宗们都能气到从坟里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