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破罐子破摔的想,不穿就不穿。
半夜,卧室的灯被关掉,浅白色的月光穿过后院那株百年梧桐树繁复的枝丫,和院子里的景观灯交织在一起,从藏青色的窗帘缝中漏进来,静静的照着床榻上让人热血沸腾的一幕。
男人握惯了手术刀的手,指腹上有着薄薄的茧,此刻那只手落在女孩儿白皙的心口,两个人吻的温情又缠绵。
风很温柔,轻轻的,不愿打扰。
连月亮,都羞涩的躲去了云层背后。
那件白色衬衫,褪在了她的腰间。
姜浅呼吸急促,纤细的小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她仰着小脑袋,乌黑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动情的水光。
“这三个月,什么都别想,”陆清时伏在她身上,温柔的含着她的唇角,声音带着隐忍的沙哑,“你才二十岁,要孩子做什么,别胡思乱想。”
女孩儿纤长的睫毛剧烈的颤抖,晶莹的泪珠随着她的呼吸滚落,她委屈的哭泣,“可是我想要个孩子......”
他不懂,他根本不懂,如果他不在了,她一个人根本就活不下去。
他和她的孩子,会是她后半生唯一能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陆清时,求求你,”她埋头在他颈间,泪流满面,温热的小身子轻轻颤着,“就让我有个孩子好不好......”
她抱着他,像是可怜的小猫,长长的发丝铺了满枕,几缕落在他的小臂。
陆清时叹息,掌心覆在她的发上,额头抵着她的,重新吻住她泪湿的唇。
两个人的呼吸都很重。
......
姜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
佣人早就做好了早饭,本想上来叫的,可是陆震霆不让,由着小两口睡到了自然醒。
等姜浅和陆清时下来,陆震霆第一件事就是推起老花镜,仔细打量着陆清时的脸色。
然而陆清时脸上的神色过于平静,陆震霆什么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