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时间控制在半小时,只要她控制自己不刻意去看第一排,她就可以游刃有余的掌握。
演讲完,现场是如雷般的掌声,她大方的笑了一下,小小鞠了一个躬。
然后是现场提问环节。
今天约翰也在,作为普金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主持人第一个把话筒递给他。
约翰笑呵呵,自然不会为难姜浅,问了她一个硬脑膜破裂引起脑脊液外漏的问题,就让她轻松过关了。
主持人笑着说都知道姜医生是约翰的高材生,这个问题只能算是预热,然后主持人就把话筒恭敬的递到了陆清时手里。
姜浅的目光就不得不落向了陆清时。
她身前是置放在演讲台上的笔记本电脑,此刻她握着激光笔的小手,在那笔电的遮掩下,缓缓收紧。
但她呼吸还是平静的。
陆清时面色同样的平静,从主持人手里接过话筒,姜浅看见他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那双手,曾经抱过她,安慰过她,在无数个她伤心难过的时候,他的手会轻拍着她的脊背,将她温柔的拥在怀里。
男人沉静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会议厅水晶灯璀璨的光线从半空中倾泻下来,覆落在他名贵的白色衬衫上,清冷又低调,他针对她报告里的几点问了她关于预防逆行性颅内感染的几个问题。
关于这点姜浅事先有所准备,所以回答的还算圆满。
女孩儿清脆流利的英语发音从话筒里传遍全场,自信又大方,陆清时静静听着,脑子里却突然想起,她本科毕业答辩的前一晚,他在厨房给她做她最喜欢的蛋黄南瓜,小丫头怯怯的拉着他的衬衫衣袖,眼巴巴问他明天能不能别用英语问她问题,她担心自己低空飞过的六级英语水平根本听不懂他在问什么。